p邢天海趕在永安王給的截止日期最后一刻,終于將當(dāng)年棠風(fēng)陵錄科考的事情徹底查清楚了,他火急火燎地就要出門求見謝翊寧和晏逐星。
但剛出門,就被臨清知州派來的心腹倪旭給攔住了。
“大人,我家大人寫了密信,與您有要事相商。”他將手中的信遞了出來。
“一切事宜,等本大人回來再說。”邢天海擺了擺手。
現(xiàn)在沒有事情比跟永安王和令嘉縣主匯報真相更重要。
“大人,那西戎人不見了?!蹦咝窦钡貌恍?,顧不得隱瞞趕忙道,“武康伯的兩個兒子,至今沒找到?!?
“你說什么?”邢天海頓住了腳步。
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個西戎人上回可是給他們掙了不少銀子,怎么能丟了呢。
老師好不容易才讓他來了青州當(dāng)知府,為的就是保守這個秘密,守住這座金山。
可如今才多久,竟然鬧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武康伯那兩個兒子,到底去了哪里?
若讓他們回京,將血金籠的事情捅出去,麻煩可就大了。
邢天海一時間進(jìn)退兩難。
“羅康真是個廢物,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他忍不住破口大罵。
倪旭聽到他罵自家大人,也不敢還口。
邢天海一咬牙,開口道:“行了,我會派人繼續(xù)盯著的,若武康伯的兩個兒子出現(xiàn),我會馬上派人把他們抓起來的。”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去把科舉的事情說清楚。
反正那會在任的不是他,是溫如璋。
有什么事,也怪不到他頭上。
“是。”倪旭不敢攔他,趕緊從懷里掏出兩張畫像又遞了過去。
“這是武康伯之子的畫像,我們找了好些人,反復(fù)核對過才畫出來的?!?
“知道了?!毙咸旌6紱]細(xì)看,一把將畫像塞進(jìn)懷里,轉(zhuǎn)身就大步流星地趕往永安王現(xiàn)在住的宅子。
很快,他就被帶了進(jìn)去。
看到上首坐著的謝翊寧和晏逐星,他趕緊躬身行禮:“下官邢天海,見過永安王殿下,見過縣主?!?
謝翊寧略一抬手:“起來說話。案子查清了?”
“是!回王爺,查清了!”邢天海站直身體,忙不迭地點(diǎn)頭,立刻從懷中取出整理好的卷宗雙手呈上。
可他的動作太急,懷里的兩張畫像竟也跟著滑落在地。
“哎喲!”邢天海心里暗罵一聲糟糕,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這要命的東西怎么掉出來了。
他慌忙彎腰去撿,只想趕緊把這燙手山芋藏回去。
他一把抓起第一張畫像,目光下意識地掃過紙上的人臉。
邢天海只覺得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他死死盯著畫像上那張年輕俊朗的臉,又猛地抬頭看向上首端坐的永安王謝翊寧。
這畫像上所謂的“武康伯之子”,那眉眼輪廓,竟然和眼前的永安王有六七分相似???
“邢大人手里拿的什么?”謝翊寧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了過來,帶著一絲玩味。
邢天海手一抖,畫像差點(diǎn)又掉下去。
他僵硬地抬起頭,對上謝翊寧的眼眸。
完了!血金籠的事難道敗露了?
難不成之前派出去追殺“武康伯之子”的人,追殺的竟然是永安王?
巨大的恐懼一瞬間席卷全身。
他雙腿發(fā)軟幾乎站立不住,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逃!必須立刻離開這里!
然而他剛想轉(zhuǎn)身,只覺得眼前膝蓋一痛,整個人就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