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認(rèn)定,女兒肯定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朝華大長公主沒想到母后雖然上了年紀(jì),但依舊耳聰目明,竟然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她有所隱瞞。
見她不語,太后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板著臉道:“你必須跟哀家說實話,否則以后別來見哀家了。”
“母后,我說還不行么?!背A大長公主趕忙將晏逐星的事情說了出來。
提起這事,她有些惱怒。
晏逐星一個商賈之女,女兒竟然自降身份去對付她,派出去的人還被裴明鏡給扣留了。
好在聯(lián)絡(luò)那兩人的下人已經(jīng)滅口,此事斷然不會查到福安頭上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晏逐星也燒傷了,據(jù)說還燒得挺嚴(yán)重。
這樣即便福安嫁不了裴明鏡,晏逐星也休想嫁過去了。
“晏逐星?”太后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是定遠(yuǎn)侯那個養(yǎng)女,還是烈國公的義女,上回冰嬉宴皇后還給了她恩典?!背A大長公主趕忙將晏逐星的來歷說了一遍。
“不,這些哀家都知曉。”太后搖了搖頭,她想說的并不是這個。
“那母后想說的是……?”朝華大長公主有些疑惑。
“哀家想起來了,上回謝翊寧那個混賬大鬧長樂宮,那個姓晏的商賈之女好像也在!”太后終于把這事給記起來了。
“那只貓是謝翊寧給她照看的。后來走丟了,才讓福安給撿著了?!?
“既是如此,當(dāng)時就該治那丫頭的罪,怎么能怪到福安頭上?!背A大長公主頓時懊惱不已。
“你還是沒明白哀家的意思。”太后渾濁的眼睛里猛地迸出一抹精光。
“福安不過是小小傷了謝翊寧的貓,就被他捅了一道刀。而弄丟他貓的那個商賈之女,他竟然沒有任何懲戒?”
朝華大長公主被她這么一提醒,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古怪之處。
片刻后,她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太后:“難不成,謝翊寧心儀她?”
太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只是緊緊抓住了朝華大長公主的手。
“謝翊寧與她關(guān)系密切,福安既然想燒死她,那謝翊寧會不會為了她燒死福安?”
朝華大長公主感覺自己的腦袋中的迷霧瞬間被一陣風(fēng)給吹散了。
她一開始壓根沒把晏逐星當(dāng)做殺害女兒的嫌疑人。
她的潛意識里就認(rèn)為一個商賈之女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因而根本沒往她身上想。
如今太后這么一說,她忽然覺得很有可能。
謝翊寧為搏美人一笑,便燒死了女兒。
想到這,她怒火中燒,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晏家把晏逐星給抓起來,也讓她嘗一遍女兒臨終前所受的苦。
太后瞧見她眼中的癲狂之色,趕忙按住了她的肩膀:“如今沒有任何證據(jù),切莫輕舉妄動?!?
“沒有證據(jù),那我便給她造一個證據(jù)出來!”朝華大長公主幾乎是把這句話嚼碎了吐出來。
就算不是晏逐星又如何。
福安想讓她死,她就不該活在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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