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wèi)們立刻翻箱倒柜,動作粗暴,將室內(nèi)陳設(shè)弄得一片狼藉。
謝翊寧依舊昏迷在床榻之上,對闖入者毫無反應(yīng)。
銜蟬和雙鯉沖了進(jìn)去,試圖阻攔他們。
銜蟬哭訴道:“趙王殿下,您不能這樣啊!王妃吩咐過的,王爺需要靜養(yǎng),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羰求@擾了王爺,王妃回來,奴婢可怎么交代啊?!?
雙鯉也快步?jīng)_了進(jìn)來,氣哭了:“你們別翻了!求求你們了!王爺還病著呢!這里什么都沒有,只有王爺?shù)乃幇。 ?
“滾開,別礙事?!壁w王的侍衛(wèi)對她們倆可沒有什么好態(tài)度。
兩人被趕了出去,只得眼睜睜看著屋內(nèi)被翻得亂七八糟的。
然而,這些人一番折騰下來,除了些尋常物品和藥材,根本沒找到什么所謂的藏寶圖。
趙王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目光最終落在了房間里唯一尚未被搜查的地方——謝翊寧躺著的那張床。
他眼神一厲,也顧不得那許多了,親自大步走向床榻,伸手就要掀那錦被。
就在他指尖即將觸碰到被角的電光石火之間。
原本氣若游絲、昏迷不醒的謝翊寧忽然睜開了雙眼。
他的右手從被子里猛地伸了出來,動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殘影。
下一刻,一柄鋒利的長劍便架到了趙王的脖頸之上。
“趙王叔,”謝翊寧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您這是在找什么?需不需要侄兒幫您找找?”
趙王整個人僵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著謝翊寧。
“你……你……”他嗓子發(fā)干,聲音有些發(fā)顫,充滿了震驚。
“永安?!你、你不是……”
不是都吐血昏迷,快要準(zhǔn)備后事了嗎?!
這句話卡在他喉嚨里,他怎么也問不出口。
巨大的驚駭過后,他強(qiáng)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試圖緩和氣氛:“永安,你這是做什么?快把劍放下!王叔這是擔(dān)心你的安危,怕有南穹余孽藏匿,這才親自帶人進(jìn)來搜查,我都是為了你好啊……”
“為了我好?”謝翊寧嗤笑一聲。
“帶著這么多人翻我的屋子就是王叔的好意?那這份好意,侄兒可真是消受不起?!?
見他油鹽不進(jìn),擺明了要和他撕破臉皮。
趙王也不再與他虛與委蛇,冷冷道:“謝翊寧!你若敢動手,本王要你整座山莊陪葬?!?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猛地從袖中掏出一枚造型奇特的骨哨,用盡力氣吹響。
尖銳刺耳的哨音瞬間響徹整個山莊。
這是他與他手下約定的信號,哨響即動手,控制山莊,格殺勿論。
然而……
哨音落下,屋內(nèi)屋外,一片死寂。
預(yù)想中破門而入、刀刃相接的場景并未出現(xiàn)。
趙王臉上的狠厲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再次用力吹響骨哨,一聲比一聲急促,一聲比一聲尖銳。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他安排在暗處的所有力量,仿佛憑空蒸發(fā)了一般。
謝翊寧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諷:“王叔,別費力氣了。你的人,此刻大概正在隱麟衛(wèi)的大牢里喝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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