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手里還藏了別的銅錢!”
謝翊寧淡定自若地張開雙手:“世子不信可以找,我只有那一枚銅錢?!?
尉遲敦捧著他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又拉著他原地轉圈讓他抖一抖,發(fā)現沒有銅錢掉下來。
“還真沒有啊?!彼劾镒兊糜行┟悦?。
“這么說,銅錢是真的從桌子穿過去了?”
謝翊寧強忍著笑意,維持著高深莫測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沒錯,這就是銅錢穿墻術?!?
尉遲敦看向謝翊寧的眼神瞬間充滿了崇拜:“你好厲害!比大哥還厲害!”
“一般一般啦,我們是好朋友嘛,我以后教你。”謝翊寧毫不心虛地忽悠尉遲敦。
“嗯嗯,拉鉤鉤,我們是好朋友。”尉遲敦迫不及待地和他拉鉤。
一旁的棠云婋嘴角抽了抽。
什么銅錢穿墻術,分明是障眼法。
將銅錢拍在桌上的時候迅速收回來,另一只手把銅錢扔下去。
至于先前作弊的銅錢,永安王早就扔給了照夜。
兩人配合默契,尉遲敦壓根反應不過來,所以在他身上找不到其他的銅錢。
然而此刻尉遲敦已經把謝翊寧當成了“仙人”,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在謝翊寧的一頓忽悠下,尉遲敦徹底忘了先前找棠云婋的目的,又拿著竹蜻蜓飛快地跑回去和父親母親炫耀自己剛剛認識的新術法了。
“王爺,你這不是騙小孩兒么。”棠云婋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揶揄。
“哪有!婋婋你這么說,本王的心可要碎了?!敝x翊寧立刻浮夸地捂住心口,做出西子捧心狀。
“我這分明是投其所好,給他解悶,逗他開心,是一片赤誠之心!”
棠云婋眼底笑意更濃,從善如流地哄道:“好好好,是我失了,王爺一片苦心,最是體貼周到,行了么?”
“不行,光說好聽話可不夠?!敝x翊寧忽然湊近了些,聲音壓低,帶著點不滿和撒嬌的意味。
“咱們馬上就要成為未婚夫起來,你以后不要再王爺、王爺的叫我了,聽著生分?!?
棠云婋微微一怔:“那要叫什么?”
王爺喚自己小名“婋婋”,她總不能也直呼他的小名“小石頭”吧?
謝翊寧顯然也想到了同一處,耳根微微發(fā)熱,忙不迭地開口:“叫我翊寧就好?!?
看著他期待的眼神。
棠云婋的臉莫名有些發(fā)熱。
她小聲道:“翊寧。”
他的名字從她唇齒間吐出,帶著一種生澀又天然的親昵。
謝翊寧只覺得心尖像是被一片極輕柔的羽毛搔了一下,漾開一片難以喻的酥麻。
他從未覺得自己的名字能被喚得如此動聽。
“嗯,說好了,以后私底下,莫要再叫我王爺。只能叫我翊寧?!?
“好?!?
*
接下來的幾日,謝翊寧不停地往摘星山莊跑。
他對外宣稱來找尉遲敦。
后來還帶著尉遲敦往外溜達了好幾圈。
烈國公夫婦一開始還驚訝永安王為何會對自家傻兒子另眼相待。
直到看到他和棠云婋對視時的模樣,還有每回都要讓棠云婋跟著尉遲敦一起出門,總算咂摸過味道來了。
原來王爺此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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