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星眸對唐禹的貪得無厭很不滿,但又沒辦法直接說出來,只能在語上找機會懟一懟。
但她也是第一次感覺到舒服,胸口終于沒有那種發(fā)漲、發(fā)痛的感覺了,仿佛呼吸都順暢了一些。
老娘以前為什么就沒有想到可以擠出來,放松一下壓力呢。
好吧,其實梵星眸想過,但自己擠…想想就很羞恥,就算無人知曉,她也實在拉不下那個臉來。
這一次也是看小徒弟太累了,豁出去了,才悄悄擠一擠。
擠的時候,感覺都很奇怪,不控制尖端,就容易亂飆,但控制尖端吧…又太敏感,讓人發(fā)狂。
想到這里,梵星眸就是一肚子氣,分明自己在付出,還不能說出來,還要經(jīng)受小徒弟的挑挑摘摘,這王八蛋。
“你是狗啊!”
梵星眸氣得一巴掌打他后腦勺上,吼道:“喝完就得了,你舔什么碗!”
唐禹撓了撓頭,道:“覺得好喝嘛,那一股香味真的很奇特,像是少女的幽香。”
他至少在夸我年輕!
梵星眸哼了一聲,道:“就知道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老娘還沒有聽關(guān)于你在晉國的計劃呢?!?
唐禹愣住了,喃喃說道:“晉國?我在晉國沒計劃啊?!?
梵星眸瞪眼道:“沒計劃你還裝?還說什么都安排好了?”
唐禹笑道:“秋瞳在晉國嘛,她的病已經(jīng)治好了,只是身體極為虛弱,養(yǎng)了幾個月了,雖然還是很弱,但坐一坐馬車什么的,還是可以的。”
“況且有霽瑤照顧她,我也放心?!?
梵星眸這下真有些不舒服了,小聲說道:“我們在聊我們的事,你怎么又提起別的姑娘了。”
唐禹道:“我的意思是,秋瞳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上次敗得那么慘,治病期間還丟了譙郡這個聘禮,估計心里早就氣瘋了?!?
“嘿,她絕對會搞點大事出來的?!?
“畢竟我在晉國埋了三顆種子,任何一顆發(fā)芽,晉國都要遍地開花?!?
梵星眸仔細想了想,才道:“什么三顆種子?哪種花這么神奇?”
唐禹沒有嘲笑她,而是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欲望之花,野心之花,志向之花。”
“欲望之花是錢鳳和祖約,他們想活命,想有一條路可以走,又與我有緣,秋瞳應(yīng)該最先會去聯(lián)系他們?!?
“野心之花是李琀,他投靠晉國之后,是梁州刺史,還有自己的四千兵馬,還吃下了陶侃的一部分遺產(chǎn)和兵馬,現(xiàn)在雄踞梁州,足有六千大軍?!?
“一旦時機成熟,他的野心會迅速膨脹,畢竟…晉國在北方的控制力其實很弱?!?
說到這里,唐禹緩緩道:“志向之花是王劭,我五舅哥可是和我一起蹲過號子、逛過…”
他看到梵星眸凌厲的眼神,隨即道:“蹲過號子,同生共死過的人,他有他的志向,北伐,興漢,殺蠻子?!?
“這一點,他的父親擋不住他,司馬紹也桎梏不住他?!?
“在彭城郡當了那么久的郡守,主治一方,飛速變得成熟,如今的他,可堪大用?!?
“我猜測秋瞳一直和他保持著書信往來,并已經(jīng)制定了許多計劃?!?
“只有有人帶頭,晉國那邊就立刻熱鬧了。”
“他司馬紹只能忙著自保,哪里還有心情管我?!?
梵星眸噘著嘴,瞥了唐禹一眼,想要罵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哼,原來是這種花啊,順著我的話說,算計小子有良心。
但你小子說的這些,我根本就聽不懂。
介紹了幾個人,就什么開花,什么熱鬧,要講就講清楚嘛,真是的,最討厭你們打啞謎的人了。
哎…這些權(quán)謀類的東西太復(fù)雜了,還是追女人簡單,談感情簡單。
很顯然,梵星眸的舒適區(qū)只在感情和武學(xué)上,其他方面著實有些笨。
見唐禹不說話了,梵星眸心里又嘀咕,臭小子還等著我接話呢,老娘但凡是會接這種話,早就扯著嗓子表現(xiàn)自己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她只能咳嗽兩聲,淡淡道:“倒是算盡天機,不過這些只是推測,我看謝秋瞳未必做得到你想的這些。”
唐禹搖頭道:“她會做的比我更好?!?
“她有她的局限,受限于身體的疾病,受限于內(nèi)心的-->>顧及,但那些枷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掙脫了?!?
“如今的她,在經(jīng)歷了磨難和失敗之后,在承受了治病的痛苦之后,實現(xiàn)了真正的解脫,司馬紹不會是她的對手,桓溫、謝安都不是她的對手?!?
“當然了,她自負,也不擇手段,有時候會因此傷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