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豐帝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但對睿親王,他還是多了幾分耐心。
不知為何,趙昭儀的心中升起幾分不好的預感。
這預感很快得到了驗證。
睿親王直接拋出了一個令她肝膽俱顫的問題。
“皇后娘娘宮中的大皇子牌位被人動了手腳,讓皇后身體日漸虛弱,虧了根本,此事,是否也與你們有關?”
這話讓在場之人都驚了一跳,蕭寶珠更是瞬間瞪大了眼。
趙昭儀眼神飛快地閃了閃,旋即立馬高聲喊冤。
“冤枉,簡直是大大的冤枉,此事分明是李貴妃所為,怎么又賴到了我的頭上來了?而今我們母子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便什么臟的臭的事都往我們頭上扣,哪有這樣的道理?”
趙昭儀說著就開始抹眼淚,神色十分哀戚。
“皇上,此事是您當日所裁斷,而今睿親王舊事重提,還把這口黑鍋往臣妾身上甩,臣妾受了冤枉沒什么,但他此舉,豈不是在質(zhì)疑皇上您當初的決定?”
好一番禍水東引。
三兩語,就把此事的重點引到睿親王身上。
睿親王立馬請罪,“皇上,臣弟絕無質(zhì)疑您的意思,臣弟只是方才聽到了惠嬪的舊事,心中突然生出聯(lián)想罷了,若是誤會了,臣弟甘愿領罰,但若此事當真另有隱情,也斷不能讓奸人蒙混過關。”
蕭寶珠也站了出來,“父皇,皇叔所極是!此事究竟是否另有隱情,總要查清楚!”
蕭婉貞也神情激動,“父皇,母妃定是冤枉的!當初那牌位是母親經(jīng)手的,她豈會傻到直接在上面動手腳?此事定是有人故意構(gòu)陷!趙昭儀心思歹毒,趙家更早有不臣之心,早在十幾年前就處心積慮地在各家安排眼線,此事趙昭儀的嫌疑最大!”
趙昭儀被眾人指控,臉上不禁露出慌亂來。
德豐帝面色沉沉,“趙昭儀,朕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此事,究竟與你是否相關?若當真是你做的,你現(xiàn)在交代,朕還能網(wǎng)開一面,給你留一具全尸。”
趙昭儀聲音哆嗦,眼神飄忽,“皇,皇上,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德豐帝又看向蕭晏臨,“老八,朕也同樣給你機會。你若是知情,朕亦會記你一功?!?
蕭晏臨雙目失神渙散,毫無聚焦,好似神游在外。
聽了德豐帝的問話,他也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緩緩搖頭,“兒臣對此事并不知情。父皇,母妃不可能做這樣的事,還請您明查?!?
事情過了十幾年,要查起來并不容易。
他們不可能承認,平白讓自己身上多一道罪名。
“好好好,既然你們都不承認,那便給朕徹查到底!”
這時,旁邊有一道聲音冷不丁地傳來。
“皇上,民女有一個法子,或許能讓趙昭儀說實話?!?
說話之人赫然是趙書寧。
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趙昭儀面色發(fā)緊,蕭晏臨目光也陰沉沉的,趙書寧對此視若無睹。
德豐帝沉聲開口,“說吧,你有什么法子?”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