懴無緣無故,方成才為何要害自己?自然是為了方氏。
若他再生不出兒子,陸君成就是自己唯一的兒子,方氏的地位自然穩(wěn)如磐石。
只怕,此事方氏便是主謀!
那該死的女人,自己當初就該直接把她打死了!
方家人見他怒氣沖沖而來,卻不敢阻攔。
不等他們通傳,他已經直接闖了進去。
方成才迎了出來,“妹夫,你怎么來……”
話還沒說完,方成才迎面就挨了他一記拳頭,頓時被打得眼冒金星。
方成才捂著被打出血的鼻子,大怒,“你,你這是作甚?”
陸貫軒將手中的畫像往他面前一甩。
“此人,是不是你身邊的老余?”
方成才不明就里,“是又如何?他何時惹了你了?”
陸貫軒怒火滔天,“你是不是讓他收買了一個老郎中,給我賣那所謂的求子藥?”
方成才沒想到竟是此事敗露了,眼神不禁微微閃了閃。
“那藥非但不能求子,反而還會致人損了精元,不能人道,甚至可能馬上風而死!你如此蓄意構陷,當真好歹毒的心!”
方成才立馬否認,“一派胡,妹夫,你定是誤會了,我從未讓人做過這樣的事?!?
“那老郎中已經關進了大理寺,他已經把什么都招了,你還要狡辯?你敢不敢到大理寺去當面對質?”
方成才的心頭一個咯噔。
那老東西不是已經打發(fā)走了嗎?怎會被抓住了?
老余明明是隱藏了身份去辦的此事,怎就被那老郎中識破了?
方成才在心中暗罵他辦事不力,嘴上他卻是半個字都不肯承認。
“我問心無愧,便是當面對質又有何妨?”
說著他抬步就往外走,當真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陸貫軒反倒被架了起來,怒喝,“站住!”
方成才反問,“妹夫不是要當面對質嗎?怎么,又不敢了?莫非你方才所全都是信口胡謅,故意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他竟倒打一耙。
陸貫軒被氣了個倒仰。
“你休要顛倒黑白!”
方成才再次提出去大理寺對質,陸貫軒卻再次啞火了。
他不能去,也不敢去!
此事當真鬧開,他的臉面就徹底丟光了。
他丟不起這個人!
方成才也正是拿捏了這一點,才這般有恃無恐,一口咬定自己的無辜。
“妹夫口口聲聲稱我做了此事,偏又不敢當面對質,這樁罪名,我可不認!”
陸貫軒有口難,簡直憋屈極了。
“此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心里有數!從此以后,我陸家與你方家再無半分瓜葛,你也不要再登我陸家的門!”
方成才的面色一沉。
這種關頭,他自是不想與陸家鬧翻。
若瑾王出手對付方家,那方家壓根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他連忙攔住陸貫軒,一改方才態(tài)度,忙不迭道:“妹夫,咱們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這件事真的只是一樁誤會,咱們把誤會解釋清楚便是,何必鬧得如此難看?”
陸貫軒一把甩開了他,“誰與你是一家人?你算計我之時,可曾想過與我是一家人?”
今時不同往日,他陸貫軒無需再巴結討好方成才,他可是瑾王岳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