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將軍,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怎會如此狼狽?義父呢?瑾王和敘白呢?”
段橫江竄著粗氣,艱難地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話。
“將軍,沒了……”
然后,整個人便徹底昏迷,人事不省。
這話讓谷兆麟心頭砰砰直跳。
他趕忙喚來其他士兵,詳細詢問戰(zhàn)況。
“我們與羌笛人對戰(zhàn),原本勢如破竹,還斬殺了羌笛的二皇子,但我們的人再次中邪發(fā)狂,竟自相殘殺,將軍一時不察,中了一箭!”
“將軍堅持救下戈參將,原本我們可以護著將軍突圍,但戈參將卻突然臨陣倒戈,把將軍斬落馬下!我方軍心渙散,羌笛軍趁勢猛攻,我等不敵,竟是連將軍的尸身,也沒能搶回來。”
這番話說完,那小將已然泣不成聲。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但親身經歷了這場大戰(zhàn)的人,俱是眾口一詞,他們不得不相信此事。
所有人都受到了迎頭痛擊。
谷棲山是鎮(zhèn)西軍的主心骨,他沒了,而且還死在了戈敘白的手里,這打擊無異于晴天霹靂。
尤其是那些戈敘白一派的人,完全不敢置信。
谷兆麟面上一派震驚和沉痛,但心頭卻涌起一股難掩的興奮與激動。
他的謀劃,成了!
羌笛人比他更想要義父的性命,所以,對方采納了他的計劃,讓人偽裝成了戈敘白,取得了義父的信任,趁其不備殺了他。
義父死了,戈敘白也成了勾結羌笛的殺人兇手,他就算還活著,也永遠別想再回來。
他將不再是自己的威脅。
羌笛的二皇子也被斬殺了,這實乃意外之喜。
谷兆麟非常努力才壓住了自己心頭的激動。
半晌,他抬起頭,眸底一片猩紅。
“好個戈敘白,義父待他不薄,他竟勾結羌笛人殺害義父,他簡直狼心狗肺!”
眾人紛紛附和,痛罵戈敘白。
也有人忍不住提出質疑,“戈參將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對啊,戈參將素來得將軍的器重,他沒理由這么做?!?
立馬就有人開口反駁,“誤會?那么多雙眼睛都親眼所見,還能是什么誤會?”
那些幫戈敘白說話的人很快被堵得啞口無。
谷兆麟幽幽開口,“這段時間,義父時常與我說,他上次中毒之事多有蹊蹺。”
他只說了這么一句便不再多,但就是這么一句話,就引起了眾人無限聯(lián)想。
“難道,將軍上次中毒便是他做的?”
“十有八九!”
“他定是知曉將軍懷疑他,便趁著出城營救瑾王的時候與羌笛暗中勾結!”
眾人越說越激動,戈敘白頭上的罪名也越扣越多,他原本的功勞也徹底被抹殺。
谷兆麟聽著眾人對戈敘白的口誅筆伐,心中前所未有的快意。
戈敘白,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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