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衣吃完了一個兔腿,戈敘白又給她撕了一個。
“你不吃嗎?”
戈敘白搖頭,“還不餓。”
葉寒衣也沒客氣,繼續(xù)大快朵頤。
兩個兔腿下肚,她這才徹底滿足了。
戈敘白確定她吃飽了,這才吃了起來。
葉寒衣微愣,旋即反應過來,原來他方才是先等自己吃飽了,再吃剩下的?
這男人,雖是粗人,心思倒是細膩。
葉寒衣心頭對他平添幾分好感。
當晚,戈敘白沒有再與葉寒衣同處,他和手下一道在外圍尋個地方抱臂而眠。
他還給了葉寒衣一個口哨,“若遇到危險,可吹哨喊我,我就在外頭?!?
葉寒衣獨自一人倚在石壁上,覺得冷颼颼的。
她想到了昨夜那溫暖寬厚的臂彎,還是人肉墊子睡得舒服啊。
葉寒衣養(yǎng)了一日,就提出下山。
“我的傷不嚴重,現在身上體力已經恢復了八成,我想盡快下山,以免夜長夢多,也怕表兄他們擔憂?!?
而且,這破地方她也實在待不下去了,她只想趕緊離開。
戈敘白和手下已下山打探過,羌笛人已經撤退,他們此時離開并無危險。
見葉寒衣堅持,他們便不再耽擱,立馬啟程。
葉寒衣的??诳涞庙懥?,但真正運功時卻還差點意思,飛出沼澤林的時候差點沒穩(wěn)住,一頭栽下去。
幸而戈敘白伸手攬了她一把,將她穩(wěn)穩(wěn)地帶了出來。
平穩(wěn)落地,戈敘白這才收回手。
葉寒衣有些不自在,因為方才的那番親近,也因為自己的丟臉。
“你中毒未愈,不可運功,不必強撐?!?
葉寒衣本還想嘴硬兩句,但嘴硬了,自己就得吃苦頭,她便老老實實點頭了。
下山路上,她走得慢,戈敘白也沒有催她,大家都跟著她的節(jié)奏走。
起先一路都很平靜,沒有半分異狀。
但臨近山腳時,忽而聽到了人聲,一行人立馬警惕起來。
戈敘白立馬派人前去查看,自己則是帶著葉寒衣,一躍而起,落在了樹枝上。
二人共同棲身在一個枝丫上,彼此離得很近,葉寒衣能感受到男人身上那強烈的氣場。
難得的,葉寒衣有點不好意思。
雖然場合不合適,她的余光還是偷偷地往對方臉上瞟。
他長得可實在太順眼了,這叫她如何能忍得???
一眼,兩眼,三眼……
戈敘白轉眸朝她看來,他的眸色很深,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
“很好看嗎?”
葉寒衣眨眨眼,“很好看啊,我沒說過嗎?”
戈敘白的耳根有些熱了起來。
這時,前去打探的手下折返,“老大,是瑾王殿下派的人?!?
二人之間那微妙的旖旎氣氛瞬間消散。
葉寒衣喜道:“太好了,表兄真的沒事?!?
戈敘白將她從樹枝上帶了下來,然后很快撤離,拉開了距離。
雙方人馬碰頭,簡單交代了彼此的情況,便不再多說,加快步子往山下去。
有了蕭晏辭的人馬接應,戈敘白和葉寒衣的回程更加順利,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蕭晏辭的落腳之地,富絳村。
見到好端端的葉寒衣,蕭晏辭和陸知苒都松了口氣,葉寒衣見他們無恙,亦是如此。
目光落在戈敘白的身上,蕭晏辭和陸知苒的表情都微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