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的眼底閃過一抹溫柔笑意,“它本就是小奶狗,正長身子的時候,自然長得快。不過阿牧說,它的身形不大,再怎么長,也是小小的一只?!?
蕭寶珠摸著它的狗腦袋,“小小的一只才可愛呢?!?
她又問起了甄氏這些時日的伙食,她每次來都得問一回,唯恐甄氏受委屈。
甄氏心中感動極了,“自從那日你鬧了一場,大廚房那頭就沒敢鬧幺蛾子,一切都依照正常份例來。”
蕭寶珠這才稍微滿意幾分,“若他們再敢虧待您,您別瞞著,定要告訴我,我來替您出氣?!?
甄氏眼眶潮熱,“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怎能一再麻煩你?”
她何德何能?
蕭寶珠滿不在乎,“我與您投緣,便樂意替您出頭。”
眼緣這種東西,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甄氏性情溫柔,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似的,蕭寶珠覺得與她相處很自在,很放松,也很溫暖。
甄氏給她做了一雙鞋,針腳很細密,鞋底也十分柔軟,她現(xiàn)在便穿在腳上。
甄氏還看出她的小衣不合身了,給她量了身,要替她重新再做兩件。
這些事,對甄氏而都是再尋常不過的小事,但蕭寶珠在孫皇后那里卻從未得到過。
甄氏喜歡蕭寶珠的活潑,貪戀她給自己帶來的生機與陪伴,殊不知,蕭寶珠也同樣享受著甄氏給自己帶來的那種只有母親才有的關愛。
她待到夕陽西下,才戀戀不舍地走了。
坐上回宮的馬車,蕭寶珠的心情十分不錯。
誰料半道上,馬車竟出了問題,車夫下車檢查,發(fā)現(xiàn)車軸不知何時斷裂了,要修得費些功夫,便是買了新的替換,也要花些時間。
蕭寶珠便索性下車閑逛起來。
路過茶樓,她聽到了里頭的客人在高談闊論,討論的正是西平的疫情。
蕭寶珠只當他們在胡說八道。
阿笙已經(jīng)去了去了西平好幾個月,憑她的本事,西平疫情早就應當控制住了,怎會如此愈演愈烈?
她讓宮女瓊華上前詢問方知,此事竟是真的,父皇已然下旨,讓楚翊安率三千人前往西平治疫,最近這幾日便正在整理名冊,準備藥材和糧草,大家都有目共睹,錯不了。
蕭寶珠聽罷這些消息,心頭升起一股難掩的擔憂與慌亂。
細算下來,阿笙的確很久沒有給自己傳信了。
她難道出了什么意外?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正神思不屬時,有人匆匆跑來,見到蕭寶珠立馬松了口氣。
“九公主,在這里見到您實在太好了!奴才是蔣家的,我們家六公子有消息了!”
蔣家六“公子”,正是蔣南笙。
蕭寶珠眼睛驟然一亮,“阿笙現(xiàn)在在哪里?她怎么樣了?”
那小廝面露焦急,“六公子他現(xiàn)在在城外十里涼亭處,他身受重傷,只剩最后一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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