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珠全程都擠在最前面,目光一直死死地落在對(duì)方的臉上。
她的臉上畫著濃重的妝,若是以往,蕭寶珠定然認(rèn)不出來。
但因?yàn)槭孪鹊弥舜耸?,蕭寶珠再?xì)細(xì)分辨,一下就辨認(rèn)出了細(xì)微差別。
她們的眼睛長(zhǎng)得不一樣,眼神更是截然不同,她這眼神,一看就透著股矯揉造作和精明算計(jì)!
這人果然是邢初櫻!
蕭寶珠虎視眈眈地盯著她,若不是情況不允許,她定要立馬沖上去狠狠揭穿這女人的真面目。
邢初櫻還不知道,因?yàn)橐浑p手,自己暴露了。
蓋頭揭開,她的眼前一亮,入目便是一張俊逸非凡的臉。
瞬間,她的心頭怦然一跳。
當(dāng)日在宮中,她便覺得安王容貌俊美非凡,而今近距離地看,更是恍若謫仙般,叫她的呼吸都瞬間凌亂,看著他的眼神也癡了。
這般俊美的男子,合該是她的丈夫,邢初雪那樣粗鄙之人怎配?
蕭晏珩垂眸看著眼前的女子,他的唇畔至始至終都掛著一抹溫柔笑意,只是眸光微不可查地幽深幾分。
喜娘笑著說著討喜話,“王爺王妃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duì)兒?!?
邢初櫻嬌羞地低下了頭,耳垂也不自覺紅了。
接下來便是喝合巹酒,方算禮成。
丫鬟倒了兩杯酒,送到了蕭晏珩與邢初櫻面前。
二人端起,正待完禮,蕭晏珩突然發(fā)出一陣嗆咳,酒杯里的酒灑了一地,連帶著,邢初櫻的裙擺和繡鞋也被打濕了,丫鬟趕忙上前擦拭。
蕭晏珩掩唇咳嗽,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那雙精致的繡鞋上。
他咳得面頰潮紅,整個(gè)人便似觀音坐下的仙童一般,平添幾分艷色。
一個(gè)男子,生成這般模樣,有幾人能抵抗得?。?
邢初櫻起身欲給他拍背,蕭寶珠搶先一步,一把將人攙了過來。
“五皇兄,你怎么樣?你的身體不好,不宜飲酒,快把酒杯放下,這里頭太悶了,先到外頭透透氣?!?
蕭晏珩依舊咳嗽不止,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就這么被蕭寶珠連拖帶拽地帶出了喜房。
邢初櫻都傻眼了,喜娘等一眾人也呆愣當(dāng)場(chǎng)。
新郎官都走了,這合巹酒還怎么喝?
邢初櫻的臉色籠上一片陰云,十分難看。
蕭寶珠是怎么回事?她與邢初雪不是很要好嗎?怎的這般沒有眼力見地?cái)嚲郑?
合巹酒沒喝,這禮就不算成,她這個(gè)王妃也就不夠名正順,邢初櫻總有一種懸而未定的感覺。
喜娘賠著笑,“王妃,您看,現(xiàn)在要如何?”
一聲“王妃”,總算是讓邢初櫻心情重新明朗起來。
不過是一杯合巹酒罷了,無關(guān)緊要,大不了待會(huì)兒洞房前,再和他把這杯酒補(bǔ)上。
邢初櫻露出一抹溫婉的笑,“王爺?shù)纳碜右o,這合巹酒便暫時(shí)作罷吧,諸位辛苦了,且去好生松快松快,無需在我跟前伺候了?!?
說完又示意身邊人給每個(gè)人發(fā)了紅封,喜娘等人便歡歡喜喜地退了出去。
到了喜房外頭,蕭晏珩才慢慢停了咳嗽,只是臉上依舊浮著一抹未褪的紅云,蕭寶珠這個(gè)親妹妹瞧見了,都得贊一句真乃人間絕色。
蕭寶珠松開他,朝他訕笑,“五皇兄你一出來就沒事了,果然是那喜房太悶了?!?
蕭晏珩目光在她的臉上轉(zhuǎn)了一圈,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