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苒“啊”了一下,臉上寫滿錯愕。
竟然還有人主動討要禮物的?
“沒有嗎?”
陸知苒:……她的確沒準(zhǔn)備。
她嘴巴快過腦子,脫口而出,“殿下不是老丟東西嗎?”
自己送給他,他也留不住啊。
這話說完她就后悔了,二人還沒熟稔到可以這么說話。
正要請罪,蕭晏辭就道:“你不一樣?!?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東西,攤在手心,放在她面前。
“這個耳墜,本王一直貼身放著,沒有丟?!?
陸知苒看著那耳墜,覺得十分眼熟,半晌終于想起來,這是她的耳墜,當(dāng)日在賀連山遇襲之時,這耳墜就掉了一只。
原來,竟被他撿了去,還一直貼身放著?
陸知苒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耳垂紅了,有點燙手,連帶著,臉頰也染上一抹緋紅。
蕭晏辭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將她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心頭升起一絲異樣。
他即將離開京城,歸期未定,他不想被遺忘,至少,要讓她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
他對她早就生了心思,是男人對女人的心思,而不是將她當(dāng)作合作的幕僚。
陸知苒頭一次生出一種事情超出掌控的慌亂。
“或許,只是一個巧合?!?
蕭晏辭搖頭,語氣堅定,“不是巧合,你與旁人不一樣?!?
陸知苒微垂眼瞼,避開了他的視線。
這超出了她的預(yù)料,并非她想要的。
她只想要權(quán)利,至于其他,那是一種奢求,也是一種負(fù)擔(dān)。
蕭晏辭看出她的回避,也沒有再步步緊逼。
凡事都需要一個過程,不能把人逼急了。
“你可愿給本王送一件禮物,叫本王試驗一番?”
陸知苒調(diào)整好神色,十分誠懇地回答,“我沒有準(zhǔn)備,這屋中之物,殿下想要什么,盡可拿去。”
蕭晏辭想到那日在衣柜中,被她的衣物所包裹,鼻尖縈繞著的獨屬于她的馨香,若是……
不行,會被當(dāng)成登徒子。
“你可有自己親手做過些小東西?香囊,帕子,不拘何物,只要是你親手所繡皆可?!?
這樣的東西,也帶著私密與親近。
陸知苒耳尖又染上一抹微熱,但她還是取下了自己腰間的香囊,“這是我自己繡的,里面的香料也是我自己調(diào)配,若殿下不嫌棄,便贈與您,希望您此去一路順利,平安歸來?!?
蕭晏辭伸手接過,笑出一口大白牙。
“不嫌棄?!?
他本欲將香囊掛在腰間,想了想,又轉(zhuǎn)而將它塞進(jìn)懷里,與那個耳墜一并貼身放著,還小心地摸了摸。
陸知苒看著他的這番動作,面頰泛起不自在。
那個耳墜,他就沒有要還回來的意思?
蕭晏辭從身上摸出一樣?xùn)|西,遞到她面前。
“投桃報李,本王也回贈一個禮物給你。”
他手里拿著的是個木簪,制作很普通,甚至還有些粗糙拙劣。
他輕咳一聲,“這是本王幼時自己親手打磨的,望你也莫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