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寧面上不見半分心虛之色,李貴妃都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誤會了她。
陸知苒卻知道,趙書寧就是這樣的人,她撒謊成性,不見棺材不掉淚,便是見了棺材,她也能想盡一切辦法替自己開脫。
蕭婉貞怨毒地盯著趙書寧,“我不相信,這件事除了你,沒人有機會去做!”
趙書寧一臉苦笑,“公主,這是掉腦袋的大事,臣婦圖什么?”
“自然是為了得到我的重用與賞識!”
趙書寧欲又止,蕭婉貞見此,越發(fā)激動,“被我說中了,無以對了吧!”
“公主,恕臣婦直,您的重用與賞識,還不足以讓臣婦甘愿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去做這件事?!?
蕭婉貞氣得眼珠子都瞪大了。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臣婦這話雖然不好聽,但的的確確是實話。光是為了得到您的賞識,還不足以讓臣婦賭上自己的腦袋?!?
德豐帝銳利地審視著她,趙書寧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濕,面上卻不敢露出半點端倪。
說謊最大的境界就是連自己都能騙過去。
她可以緊張害怕,但絕不能心虛。
她一開始就知道此事的風(fēng)險有多大,但她是一個賭徒。
她今日所得到的一切,很大一部分原因,靠的都是能豁出去的膽氣。
任何事情,瞻前顧后,就會失去先機。
哪怕現(xiàn)在,她也并不后悔自己做了這個決定。
她唯一后悔的,是自己應(yīng)該及早出手解決掉這個“孩子”,不然現(xiàn)在,也不至于會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德豐帝緩緩開了口,“貞兒,此事,你可有實證?”
蕭婉貞搖頭,“兒臣沒有證據(jù),但肯定是她做的,父皇,您快下令處死她!”
她的雙目充血,滿是恨意。
她要為這場笑話找到一個罪魁禍?zhǔn)?,只有?yán)懲這個罪魁禍?zhǔn)?,才能平息自己心頭的恨意。
趙書寧重重叩首,語氣鏗鏘有力,“皇上,臣婦敢對天發(fā)誓,從未做過此事,請皇上還臣婦一個公道?!?
蕭晏辭從旁提醒,“一個人只要做過任何事,總會留下證據(jù)。父皇,兒臣方才讓御林軍順便在她的院子里搜查了一番,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搜出結(jié)果了?!?
趙書寧聞,心頭一陣發(fā)緊。
還不待她深想,御林軍就回來了,“回稟皇上,屬下在趙氏房中的暗格中搜出了一個藥方?!?
趙書寧聞,面上神色終于出現(xiàn)了破綻。
德豐帝接過藥方看了一眼,自是什么都看不出來。
恰在這時,蔣老太醫(yī)到了。
德豐帝直接把那藥方交給他,“蔣愛卿,你來看看這方子,可有何問題?”
蔣老太醫(yī)瞇著眼睛看了半晌,緩緩搖頭,“微臣慚愧,此前從未見過此方?!?
聽了這話,趙書寧懸著的心這才緩緩放了下去,緊握的雙手也終于松開。
但緊接著,他又緩聲道:“但今日,經(jīng)瑾王提醒,微臣在孫兒的札記中翻找到了一個方子,與此方十分相似?!?
趙書寧瞳孔猛縮,一股十分不好的預(yù)感襲遍全身。
而此時,楚定峰和楚翊安早已面無人色。
那個毒婦,果然又要給楚家招來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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