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貫軒一愣,旋即惱怒,“胡說八道些什么!”
金嬤嬤哽咽道:“大小姐前幾日還好端端的,突然就倒下了,還病得這般嚴重,連太醫(yī)也診不出問題來,除了邪祟入體,老奴實在想不出其他緣由啊?!?
陸貫軒的心里也不禁打起鼓來。
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念頭,他還是去請了一位道士,到家中施法。
那道士一番做法,面上滿是凝重之色。
“貴府有臟東西,平樂縣主被臟東西纏上了,才會一病不起。若是不把臟東西找出來,只怕,縣主性命難保啊!”
陸貫軒聞,臉色驟變。
“你,你可確定?”
那道士一臉高深莫測,“貧道從不打誑語。大人若是不信,盡可派人去搜,若是搜不出來,貧道任憑大人處置。”
陸貫軒的臉色幾經(jīng)變化,“若當真找出了那邪祟,她就能馬上好起來嗎?”
那道士一捋胡須,篤定地點頭。
“沒錯,邪祟一除,縣主定能立馬好起來?!?
方氏聞,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
這老道士可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到時候什么都搜不出來,看他如何收場。
陸貫軒依舊有些猶疑,興師動眾地搜查邪祟,傳出去陸家的名聲也不好聽。
那道士幽幽道:“大人,邪祟不除,必會影響陸家家宅,甚至,會影響陸大人您的身體。屆時,一切可就都晚了。”
陸貫軒渾身一個激靈,心中的最后一絲猶豫也消失了。
“那請問大師,邪祟在哪個方位?”
道士掐著手指算了算,凝重地蹙眉。
“陸大人,貴府的邪祟不簡單,不止一處啊。除了縣主所居的這處院子,貴府東面方向更有不止一處邪祟?!?
陸貫軒面色驚疑不定。
東面?那是府邸后院處,住的都是他的妾室。
難道,是那些女人不安分,竟然蓄意謀害苒姐兒?
“請陸大人帶路,貧道要去親自會一會它們?!?
這一夜,整個陸府都熱鬧起來。
幾個姨娘所居的東院被人團團圍住,火把將整個院子照得亮如白晝。
一眾姨娘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在院中站著,大家都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陸貫軒有六房姨娘,算不得多,都是早年納的。
這些姨娘全都無所出,陸貫軒曾找大師批過命,那大師稱他曾犯下孽障,是以子嗣艱難。
后來,他在洛氏曾經(jīng)居住的院中搜出詛咒之物,陸貫軒大怒,把洛氏的牌位都砸了。
若非族老阻攔,他差點把洛氏移出陸家族譜。
這么多年,他就只有陸君成一個嫡子,一眾姨娘都半點動靜都沒有,他心中對洛氏的怨恨更甚,慢慢的也歇了心思,連后院都少來了。
而今踏足此處,便見這院子落敗荒涼,他的姨娘們也個個衣著陳舊,面容蒼老,顯見是過得不好。
苛待妾室的名頭不好聽,陸貫軒覺得面上掛不住,便狠狠剜了方氏一眼。
方氏最近自身都難保,哪有心思去管這些女人。
給她們一口飯吃,沒讓她們餓死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大師,請您做法,找一找邪祟在何處。”
那道士又閉眼掐算一番,淡淡道:“邪祟藏身于她們的臥房的盆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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