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被人挾持,還是與人私奔,好好審一審這男人就知道了?!?
姜星熠抬腳,一腳將那五花大綁的李根茂踹翻在地。
“說!你與那賤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根茂生得高大,卻是個(gè)軟腳蝦,早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
“貴人饒命,小的是二小姐的車夫,是,是二小姐給小的傳話,讓小的帶她離開,遠(yuǎn)走高飛。小的一時(shí)色迷了心竅,這,這才犯下如此大錯(cuò),請貴人饒命??!”
眾人聽得一陣嘩然。
姜星熠氣得抬腳又給了李根茂一腳。
“你個(gè)卑賤的車夫,連本少爺?shù)呐艘哺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方氏急得臉都白了,指著他怒罵。
“你簡直胡說八道!溪兒堂堂大家閨秀,怎會看上你?分明就是你覬覦溪兒美色,使了手段將她擄走!來人,將他給我亂棍打死!”
一聽這話,李根茂頓時(shí)嚇得臉又白了幾分。
他磕磕絆絆地開口,“不,不是的,小的說的都是實(shí)話!小的身上還有二小姐派人送來的書信!”
方氏心頭咯噔一下,正欲讓人上前搜查,姜星熠已經(jīng)搶先了一步,從那人懷里摸出了一封書信。
“好啊,還敢說她不是與人私奔,那這是什么?這白紙黑字,分明是她寫給奸夫的信!”
方氏不敢置信,“不可能!這,這定是假的!”
姜星熠冷笑,“是真是假,直接送去官府,請人當(dāng)面比對鑒定筆跡便知。”
方氏大喊,“不能報(bào)官!”
她不敢賭。
萬一……
“那書信是假的,我沒有寫過什么書信!”
陸映溪終于按捺不住,從馬車上下來了。
從城外被瑾王“好心”地救下來,她心中本已十分絕望,但想到此時(shí)陸知苒已經(jīng)和姜星熠拜堂,送入洞房了,她心里便平衡許多。
可萬萬沒想到,現(xiàn)實(shí)再次給了她沉重一擊。
被她藥倒,換上嫁衣,戴上紅蓋頭的陸知苒,竟變成了秋月!
而她,則變成與車夫私奔的蕩婦!
聽著外面眾人毫不遮掩的議論,她既憤怒,又驚慌,備受煎熬。
她從車上沖下來,憤怒高喊著那話。
見了她,姜星熠眸底立馬蹦出嫌惡,就好像她是什么臟東西一般。
“這信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們的大婚之日裝扮成了丫鬟,跟一個(gè)野男人私奔!什么書香世家,什么大家閨秀,今日我倒是親眼見識到了?!?
陸映溪神情一滯,“我沒有與他私奔,我,我是被挾持的!他方才那番話全都是污蔑!”
“私奔也好,劫持也罷,你的名聲都?xì)Я恕R粋€(gè)不干不凈的女人,也配進(jìn)我姜家的門?”
陸映溪?dú)獾媚樕F青。
“你一個(gè)做了兩次鰥夫的人,誰知道你是不是克妻?有什么資格嫌棄我?”
克妻兩個(gè)字似踩到了姜家人的痛腳,立馬叫他們齊齊變了臉色。
姜星熠眼神陰鷙,“我就算克妻,日后想再娶一門也根本不費(fèi)吹灰之力,只是不知,你的名聲如此不堪,是否還能有人家敢要!”
陸映溪寸步不讓,“那就走著瞧!”
真以為全天下就他一個(gè)男的不成?
姜永康的臉色十分難看,“陸大人,我姜家廟小,裝不下令愛這尊大佛,兩家的親事,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