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映溪神色癲狂,“只要能報(bào)仇,嫁進(jìn)姜家我也在所不惜?!?
方氏一再勸說,陸映溪卻是著了魔般完全不為所動,反而口無遮攔地說了許多戳方氏心窩子的話,方氏氣得抹眼淚,卻又舍不得對自己女兒說重話,只能把一切罪責(zé)都怪在陸知苒的身上。
方氏走后,陸映溪獨(dú)自在屋中坐了許久。
既然旁人靠不住,她就自己動手!
她只要好生謀劃,定能把陸知苒置于死地!
……
宣平侯府。
楚翊安帶著滿身風(fēng)塵與疲倦回到府中。
此行剿匪,他的心情可謂跌宕起伏。
本是為了救人,但攻上山寨卻發(fā)現(xiàn)陸知苒壓根沒在山寨里。
本以為此行寸功都撈不到,沒曾想,竟有人發(fā)現(xiàn)了金礦!
原來,這才是靈猴寨真正的秘密。
這也讓楚翊安再次確定一個事實(shí),這伙山匪不可能下山劫掠百姓,因?yàn)樗麄円谘谶@個大秘密。
這個秘密的發(fā)現(xiàn)讓眾人十分振奮,這是個大功勞,作為參與者,他們或多或少都能分一杯羹。
楚翊安卻有些高興不起來。
瑾王接二連三地立下功勞,這對六皇子而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侯府已經(jīng)上了六皇子的船,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若六皇子敗了,瑾王登上了那個位置,那迎接侯府的,將是一場毫不留情的清算。
他憂心忡忡地思考著侯府的未來,永福居那頭第一時間就派人來請他過去用膳。
楚翊安壓下心頭思緒,飛快梳洗一番,這才往永福居而去。
一見到他,姜氏便熱切追問,“安兒,怎樣?你有沒有救出陸知苒?”
楚翊安的神色微頓。
楚云清也迫不及待地追問,“她的下場一定很凄慘吧!她長得那般模樣,在匪窩里待了三天,定然早就被糟蹋了不知多少遍了。”
她說這話時,眸底滿是陰狠惡毒。
楚翊安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厭煩。
“這是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應(yīng)該說的話嗎?”
楚云清滿臉不以為意,“我說這話怎么了,這也是實(shí)話啊?!?
“你親眼看到了嗎?就敢說這是實(shí)話?你再這般口無遮攔,日后嫁了人豈不是要給侯府招禍?”
侯府的前路本就不明朗,她又這般惡毒蠢笨,楚翊安實(shí)在煩透了。
楚云清被訓(xùn)得臉色難看極了。
“你竟然為了陸知苒吼我?事到如今,你難道還對她余情未了?”
楚翊安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
姜氏連忙安撫楚云清,又不滿地對楚翊安道:“安兒,你怎能這么對你妹妹說話?她也沒說錯什么,陸知苒都進(jìn)了匪窩,難道還會有清白在?”
楚翊安冷冷道:“陸知苒沒有被擄上山,此事只是謠傳,你們莫要再人云亦云!”
楚云清不愿相信,尖聲大喊,“不可能!外頭都傳遍了……”
這時,一道聲音從外面?zhèn)鱽?,“外頭的風(fēng)聲已經(jīng)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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