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映溪聞,愣住了。
“哪有什么未來瑾王妃?哪有什么郡主?你在說什么?”
瑾王都死了,哪來的瑾王妃?
當初聽到這個消息,她高興得多吃了一碗飯呢。
難不成,瑾王死了,陸知苒還要嫁過去守望門寡?
若是這樣的話,也不失為另一個好消息。
只是,郡主又是什么意思?陸知苒明明是縣主。
姜星熠這才想起,陸映溪一直在屋中養(yǎng)胎,還不知外頭的事,便將最近發(fā)生的事一一告知。
陸映溪聽罷,臉色大變。
她幾乎是尖叫出聲,“不可能!我不相信!”
這怎么可能?陸知苒的運氣怎么就這么好?
本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壓她一頭,結果到頭來竟全都是一場空。
姜星熠見她那副癲狂模樣,立馬就猜出了她的心思,冷笑一聲。
“怎么,看到旁人有了好前程,你心里不痛快了?你們是親姐妹,你若當真心胸開闊,就該真心祝福她,日后多與她往來,沾沾貴氣,也能去一去你身上這股子尖酸刻薄的小家子氣?!?
陸映溪聽了這話,臉色更加難看,心口更是氣得一陣發(fā)堵,便是腹部也有些隱隱作痛。
“你嫌我尖酸刻薄小家子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這副德行,我愿意嫁給你已經是你們祖上燒高香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每次見了陸知苒,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她身上,真有本事,你怎么不把她弄到手?自己得不到,只會在我面前耍威風,真是個廢物!”
陸映溪滿腔怒火,出口的話也毫不留情,姜星熠的面皮被揭,不禁惱羞成怒。
“當初若不是你橫插一腳,我與她早就成就了好事,我何至于要娶你?”
陸映溪冷笑一聲,“那你把我休了啊?!?
姜星熠滿臉高高在上,“若非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兒上,我早就把你休了。就你這樣的破鞋,除了我可沒人會要,你以后還是給我老實些?!?
陸映溪氣得面皮扭曲,“大可不必為我考慮,我便是帶著孩子,也不愁嫁,我今晚就走?!?
陸映溪撐著肚子就起身,一副真的要走的架勢。
姜星熠的臉色微變。
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今日本是來說好話的,沒想到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
姜家大不如前,反倒是陸家前程似錦,便是陸映溪的外祖方家也隱有起勢,他可不能真的讓陸映溪走了。
但他又拉不下臉賠禮道歉,便伸手去攔,“不許走?!?
陸映溪不管不顧,姜星熠也不是個會疼人的,推搡間,陸映溪腳下一個不穩(wěn),直直往后摔去。
瞬間,她疼得面容扭曲,下身也很快有血流了出來。
姜星熠也懵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直到有丫鬟婆子沖進來,連聲喊著去請大夫和穩(wěn)婆,他才慢慢回過神來。
陸映溪被小心抬到了床上,一陣陣呼痛聲傳來,姜星熠手心不覺開始冒冷汗。
他心想,應該不會有事的吧?反正她的月份也大了,原本就快要生了。
姜夫人董氏也聞訊趕來,忙問怎么回事,姜星熠避重就輕地把事情講述一番,董氏也沒舍得責罵自己兒子,反覺得陸映溪不懂事,氣性太大,若非她鬧著要走,也不會發(fā)生推搡。
因動了胎氣,胎相不正,陸映溪的這一胎生得萬分艱難。
足足生了一整天,才終于把孩子生下。
是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