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敘白鄭重點頭,“自然。”
葉寒衣問起了后來的戰(zhàn)況,戈敘白道:“羌笛人這次損失不小,他們已然從斷云山上撤離,待你休養(yǎng)好了,我們再離開。瑾王應當也已經成功脫險,你且安心?!?
葉寒衣松了口氣。
表兄若安然無事,自己回去也能向姑母交代了。
葉寒衣又問,“你認識葉家的劍法?”
先前二人交手,她使出葉家劍法時,戈敘白一眼就認了出來。
后來,她見戈敘白殺敵時用的招數(shù),也有些葉家劍法的影子。
戈敘白也沒有隱瞞,“我?guī)煾改随?zhèn)西將軍,他與葉家有些淵源?!?
葉寒衣立馬豎起了耳朵,一副好奇的模樣。
戈敘白說得簡意賅,“師父的父輩曾效命于葉家,他自幼也是在葉家長大?!?
葉寒衣眼珠子都瞪圓了,“竟然如此,我竟是從未聽說過?!?
“你是小輩,師父又早早離開了滇南,你不曾聽說也正常?!?
葉寒衣的眼珠子卻是很快轉了起來。
自小在葉家長大?那這么說,這位鎮(zhèn)西將軍,與姑母是一起長大的?
她想到了前頭表兄去信,向姑母討要的那顆閻羅笑,便是為了鎮(zhèn)西將軍討要的。
當時,姑母怎么沒說他們是故人?
她如百爪撓心般,簡直好奇死了。
“我聽說,前不久鎮(zhèn)西將軍身中劇毒,這是怎么一回事?”
戈敘白的眸底頓時籠上寒霜。
“師父命犯小人,遭人陷害。幸得柔妃娘娘贈藥,師父才能轉危為安。我在此替師父多謝柔妃娘娘大義。”
葉寒衣笑了笑,“我姑母素來深明大義?!?
話鋒一轉,她又把話頭拉回谷棲山的身上,“鎮(zhèn)西將軍祖上在我們葉家手底下是做的什么?是軍醫(yī)嗎?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罷了?;蛟S我曾經聽說過鎮(zhèn)西將軍祖上的事跡,只是沒把他們對上號,所以才想多問兩句?!?
她這話合情合理,戈敘白對葉家人也有天然的好感,并未多想。
“師父的祖上曾是葉家的軍師?!?
葉寒衣若有所思,“我聽祖父提起過,葉家有一位軍師,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還精通醫(yī)理,手上有好些珍貴的方子。莫非就是他?”
戈敘白面上露出崇敬,“正是。師父的祖父在兵法和醫(yī)理上都十分精通,他還留下過一個治療內傷的方子,我此前受過一次嚴重的內傷,幸而師父拿出方子,助我調理,方能痊愈?!?
葉寒衣的眼睛都亮了幾分。
她覺得自己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先前,寶珠被猛虎重傷,內傷嚴重,姑母便拿出了一個方子,寶珠很快就蘇醒了過來。
姑母說,那方子是故人所贈。
而今看來,那位故人,很可能就是這位鎮(zhèn)西大將軍。
那顆閻羅笑,說不定也是這位鎮(zhèn)西大將軍所贈的。
所以姑母拿出來的時候才會這么爽快,半點都不心疼。
姑母與鎮(zhèn)西大將軍若只是普通舊友,她大可以直說。
但她卻半個字不提,反倒令人心生疑竇。
葉寒衣還聽說,鎮(zhèn)西大將軍一生未曾娶妻,也無子嗣。
他年少成名,要娶什么樣的世家千金娶不到?可他卻選擇孑然一身,這其中原由,實在令人深思。
是她想多了嗎?
待回了京城,她定要找機會在姑母跟前旁敲側擊一番。
此事不能宣之于口,但她實在是好奇,只想悄悄打探,好滿足一番自己的好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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