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蔣澤霖和孫景軒的眸中都閃過一抹厭惡。
一個未出閣的公主,卻與一個外男走得如此近,還鬧得人盡皆知,簡直是丟人現(xiàn)眼。
走到一旁的涼亭處,蕭寶珠坐下,臉上依舊氣呼呼的。
“我就不該來。表兄明明知道我與蔣澤霖有過節(jié),還把人帶來,他是存心膈應我的吧?”
葉寒衣一邊讓她消消氣,一邊不忘八卦他們二人的過節(jié)。
蕭寶珠氣呼呼地說了,陸知苒和葉寒衣聽罷,對蔣澤霖也生不出好感。
陸知苒不吝以最壞的態(tài)度揣測旁人,“寶珠,你要多小心些那蔣澤霖,我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頓了頓,“對你表兄,你也要多加提防?!?
孫景軒待人接物長袖善舞,很是圓滑,不可能考慮不到蕭寶珠的心情,但他還是把蔣澤霖請來了,還熱衷地給二人當和事佬,那只能說明他是有意為之。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都可以看出他不在乎蕭寶珠的想法。
葉寒衣也跟著道:“你這表兄的確不咋地,多小心著些總沒錯。”
蕭寶珠認真點頭。
“原本我還想著大不了捏著鼻子嫁了,但現(xiàn)在,想到我要嫁給那樣一個人,我簡直難受死了?!?
陸知苒緩聲道:“依我看,只怕孫公子也不一定想娶你?!?
本朝駙馬,只能任閑差,不能任實職。
孫景軒乃孫家嫡孫,亦有才名在外,孫家會愿意白白浪費這么一個好苗子來尚公主嗎?
若他當真對蕭寶珠有意,就不會這般不在意蕭寶珠的態(tài)度和想法。
蕭寶珠高興地一拍掌,“那可就太好了,他去跟我母后提這事,我母后定然就不會再強行撮合我們了?!?
陸知苒眸色微深,“怕就怕,孫家也不愿做這得罪皇后娘娘之事?!?
又不能得罪皇后娘娘,又不想要這門親事,該怎么做?那就只能讓蕭寶珠當這個惡人。
若蕭寶珠十分抗拒這門親事,抵死不嫁,皇后娘娘也拿她沒辦法,孫家自然就是無辜的一方。
蕭寶珠一時沒想明白,正待開口追問,孫若蘭就帶著一眾鶯鶯燕燕朝這邊來了,蕭寶珠的臉立馬耷拉下去。
真煩。
孫若蘭與孫景軒一樣長袖善舞,即便方才發(fā)生了不愉快,她也能面不改色,親親熱熱地與蕭寶珠寒暄,同時也不會冷落了陸知苒與葉寒衣。
蕭寶珠臉色不冷不熱,葉寒衣的心早就飛出去了,孫若蘭最后也實在聊不下去,氣氛便慢慢冷了下去。
蕭寶珠起身,“來都來了,我們進林子里搜獵一番?!?
孫若蘭笑道:“我不善騎射,就只能看個熱鬧了?!?
她們一走,孫若蘭臉上的笑意便淡了,眸底多了一絲輕視。
她也就運氣好,投生成了公主罷了,不然,憑她的品貌才學,哪一點配得上自家兄長?
蕭寶珠三人去選了馬,便溜溜達達著往林子里去。
陸知苒和蕭寶珠的騎術都很一般,她們也就圖個野趣。
葉寒衣進了林中,便渾似如魚得水,很快就把她們二人甩開。
蕭寶珠被她激起斗志,也一揚馬鞭也追了上去。
但她的騎術根本比不上葉寒衣,只能看著她的背影干瞪眼。
很快,她就被旁邊躥出來的小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是銀狐!哈哈哈,我的運氣怎么這么好?”
她立馬追了上去,陸知苒趕緊駕馬追上。
“寶珠,等等我。”
蕭寶珠滿心滿眼都是那銀狐,哪里顧得上陸知苒?
她七拐八拐,陸知苒眼見追不上,只能大喊著提醒她。
“寶珠,別走遠了,林子深處危險?!?
蕭寶珠的聲音遠遠傳來,“沒事,我?guī)еo衛(wèi)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