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過來也得送,誰叫你就好這口呢!”祁讓說,“晚余小姐可是點(diǎn)名讓你送,她說除了你她誰都不要?!?
“真的嗎?”胡盡忠意外又驚喜,“晚余小姐對奴才如此看中,奴才真是三生有幸?!?
“那你愿不愿意接這差事?”
“愿意,愿意。”胡盡忠連連點(diǎn)頭,“士為知己者死,殿下和晚余小姐都這么賞識(shí)奴才,奴才累死也心甘情愿?!?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祁讓說,“你把這差事辦好,我讓你家太子殿下重重賞你?!?
胡盡忠:“……”
自己替他跑腿,他卻讓太子殿下替他打賞。
那他干嘛?
他就負(fù)責(zé)和人小姑娘鴻雁傳書,談情說愛嗎?
真行。
這如意算盤讓他打的。
正想著,祁讓又踢了他一腳:“行了,別傻樂了,趕緊回宮,我還有正事要和你家太子殿下說?!?
胡盡忠:“……”
誰傻樂了?
傻樂的不是他自己嗎?
回到宮里,已經(jīng)傍晚時(shí)分,祁讓沒回自己的宮殿,直接去了東宮找祁望。
祁望剛忙完手頭的事,正打算用晚膳,見祁讓過來,便開心地招呼他:“弟,你來得正好,咱倆好久沒一起用膳了,我讓廚房加幾道你喜歡吃的菜,你在我這里吃了再走?!?
“吃吃吃,就知道吃。”
祁讓不客氣地繞到書案后面,在他的椅子上坐下,身子向后一靠,兩條大長腿交疊著擱在桌面上,“渴了,先給我倒杯水喝。”
“……”祁望對他一整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很是無語,但還是聽話地倒了杯水遞給他。
祁讓接過來,幾口喝下,又把空杯子遞還給他。
祁望:“……”
不生氣,不生氣,好歹是自己的親兄弟。
祁讓斜眼瞥他:“怎么,不服氣呀?”
“沒有?!逼钔軟]骨氣地否認(rèn),“你既然不是來陪我用晚膳的,想必還有旁的事?”
祁讓說:“你打算什么時(shí)候奏請父皇讓我出宮建府?”
祁望愣了下:“原來是為這事呀,我正要和你商量呢,父皇如今煉丹都快走火入魔了,我去見他,十次有九次他都不見,不管什么事,都只有一句話,讓我自個(gè)看著辦?!?
祁讓:“這不好嗎,你就看著辦唄!”
“我看著辦,那不也得征求你的意見嗎?”祁望隨手從書案上拿起一張紙遞到他面前,“你想出宮建府,首先得先封王,這是我給你擬定的幾個(gè)封號(hào),你看看喜歡哪個(gè)?”
祁讓挑眉,伸手接過那張紙,目光懶懶散散地瞄了幾眼。
“端王,肅王,睿王,靖王……”他慢悠悠念著,嗤笑出聲,“你覺得這些封號(hào),哪一個(gè)能配得上我,哪一個(gè)能體現(xiàn)我的英明神武?”
祁望:“……”
這人真的好可惡,好囂張,好欠揍呀!
這些封號(hào),都是自己為他精心挑選的,他居然如此嫌棄,一個(gè)都瞧不上。
祁望又氣又挫敗,氣哼哼道:“那你說,什么樣的封號(hào)才能配得上你的英明神武?”
祁讓不屑一笑:“不瞞你說,還真沒有?!?
“……”祁望氣得想打人。
不就是打了一場勝仗嗎?
瞧把他能的。
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這個(gè)配不上他,那個(gè)配不上他。
干脆封他個(gè)孔雀王,這個(gè)跟他最般配。
祁讓慢條斯理地收起大長腿,慢條斯理地坐直了身子,右手向上一舉:“拿筆來,本王自己給自己賜個(gè)封號(hào)?!?
“……”
祁望已經(jīng)無語到極點(diǎn),懶得跟他計(jì)較,把自己批折子的狼毫遞到他手上,親自為他鋪紙研墨,倒要看看他能給自己封個(gè)什么鬼。
祁讓接過筆,蘸飽了墨水,在紙上揮毫寫下兩個(gè)大字——
逍遙!
“逍遙?”祁望皺眉,“這是什么鬼,不倫不類的,難道這就能體現(xiàn)你的英明神武了?”
“不能?!逼钭層迫坏溃拔业挠⒚魃裎洳恍枰粋€(gè)封號(hào)來體現(xiàn),這輩子,我只想做一個(gè)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隨心所欲的逍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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