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等等………………”望著那怪笑著接近的巨大妖怪們,赤羽王瞪大了眼睛擺著手叫道:“我還。我還沒…………別,求求你。別?。。 ?
妖怪哪里管他什么身份?那些妖怪受太歲的影響而被放大了心中惡念,如今只感覺渾身暢快想要喝血吃肉,而這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君主和王爺,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大餐。
殘殺,蹂躪,嚼成碎末!
妖怪們放生大笑著撲了過來,君王嚎啕大哭,在君王的哭聲中,赤羽王只感覺一陣刮臉的腥風壓至,那一刻,什么家族的聲望,什么仕途的富貴,什么傾城的權利全都煙消云散,他能想到的,只有‘不想死’。
赤羽王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妖怪的厲爪,卻沒有抓下來。
就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但見兩道身影自旁邊不遠處的窗戶跳出,其中一道身影動作矯捷,如同靈巧的燕子一般,瞬間就飛到了兩人的身前,寒芒一閃,但見那怪物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就在這聲慘叫之中,那赤羽王睜開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時間說不出一個字兒來。
因為救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讓他感到難辦甚至有些厭惡的親生女兒。
李紙鳶。
“你,你?”赤羽王艱難的說道:“你怎………………”
紙鳶眼睛紅腫,先是淚跡未決,聽到身后自己父親之聲,她嘆了口氣,也說不出話來,而不遠處的小白將這一幕都瞧在了眼里,她悲傷的想道:不管到什么時候,不管他做過什么,但父親,仍是父親。
是啊,父親仍是父親。
這番話,也是她剛才對紙鳶說的。話說方才,在聽了那段絕情的話后,紙鳶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將頭埋在小白的肩膀上痛哭,小白不斷的安慰著她,小白其實知道的,即便現(xiàn)在自己再勸也是無濟于事,因為那是紙鳶的心結,只能靠她自己解開。
“我好難過?!奔堷S哽咽道:“既然她這么討厭我,為何還要將我生下來?你知道么?小白,你…………”
“我知道的。”小白又何嘗不是呢?但她不會講什么大道理,只是溫柔的對她輕聲說道:“但不管什么時候,父親仍是父親,親人,始終是親人?!?
紙鳶沒說話,仍在哽咽,而就在這時,妖氣出現(xiàn),白驢心中掛念劉伯倫,但見兩人狀態(tài)實在不行,所以便托付小白好好照顧紙鳶,自己則先推窗而去了。
說來也巧,那后殿的暗道,正好通道她們所在的供電之內(nèi),紙鳶感覺到妖氣來襲,這才吃力的起身,同小白來到床邊瞭望,正好看見了赤羽王和那北國君主從另一邊跳了出來。
在那一刻,紙鳶的眼前出現(xiàn)了選擇。
按理來說,她的父親真的連一點父親的義務都沒有做到,從小紙鳶便生活在孤獨之中,等她長大了,更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將她遠嫁南國,多年后再次相見之時,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甚至,甚至還希望她死!
這樣的父親,到底還要不要?
他這么對我。我到底該如何對他?
很殘酷,也是很無奈的問題。有時候,人生就是如此的冰冷。那些妖怪之強已經(jīng)遠超了世上尋常之妖,即便她上前又能怎樣呢?也許也會因此喪命?而且他死了,自己也會重新擺脫他與族人的牢籠恢復自由,那是她一直想要的不是么?那是他罪有應得不是么?那是……………………
“那是我父親?!?
也許根本就沒有什么選擇,因為在那一刻,紙鳶在見到自己的父親被妖怪包圍之后,心中第一個反應便是拔出了肋下短劍。是啊,在親情面前,根本不存在選擇,他雖然對自己不好,但仍是自己的父親,正如之前所說,這份血緣。是割不斷的。
所以,紙鳶毫不猶豫的沖出了窗戶,半咪雙目,真氣涌動之間,配合著獨特的呼吸法門使出了行癲相傳之五路快劍,短劍將那最前面的妖怪肚子劃開。腥臭的鮮血直流。
而見到突然蹦出個美人將他們救了,那臉上掛著鼻涕的北國君王驚呼道:“神仙???是仙子么?”
這個草包腦子里可能除了漂亮女人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所以見自己居然又被人救了,而且還被這么漂亮的美人搭救,外加上被嚇的有點神志不清。所以那君王登時歡欣不已的叫道:“太好啦!朕果真真龍也?美人救真龍,實在是千古佳話?。?!”
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赤羽王還沉浸在這份震驚當中,全然沒有理會那北國君王,而那北國君王似乎被仍沒想住嘴,只見他狠命的拉著赤羽王的袍子,隨后叫道:“赤羽王!看樣子你們認識?這位美人是誰?”
赤羽王回過了神來,隨后望著紙鳶,剛想說出她的名字,但往事浮現(xiàn)如鯁在喉,只見他張嘴說道:“她是我的……我的………………”
而見他還是不想說出他們的關系,紙鳶心中又是一陣酸楚,但好在那時她已經(jīng)不在乎這些了,于是,她凄慘的笑了笑,隨后淡淡的說道:“王爺,還請您保護好皇上?!?
短短數(shù)個字,聽在赤羽王的耳中如同針扎一般,霎時間,一股自責和心酸之感涌現(xiàn)心頭,我這么對這丫頭,她居然還……………………?
兩行眼淚奪眶而出,而紙鳶卻瞧不見了,因為就在此時,那些妖怪又撲了上來。
我是不是很傻?
算了,算了吧。
紙鳶輕嘆了一聲,隨后雙目猛地一瞪,手握著短劍朝著那群妖怪撲了上去!
月亮從月中探出了頭,月光會照見一切,月光之下,嚇尿褲子的草包君王還有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的赤羽王爺正緊靠著窗戶坐著,動都不敢動,而他們的身前,一個身材高挑的青年女流正手握著短劍同一群恐怖的妖怪搏殺。
血濺了出來,也許不是紙鳶的血,也許是紙鳶的血,但紙鳶不覺得疼,相反的,她覺得這樣似乎輕松的多,短劍狠狠的插進了一只妖怪的皮下,紙鳶用力一拔,短劍竟斷成了兩截兒,但紙鳶仍未退縮,如同狂風中的風箏一般繼續(xù)起舞。
手中的另一半短劍插在了一只妖怪的眼中,妖怪腦漿盡裂。紙鳶順勢將那妖怪撲到在地,用斷劍一下一下的將它的腦子扎爛,一只妖怪斃命,而其他妖怪則撲了上來,紙鳶躲避不能,到死她都無法斬斷自己的‘線’么?
不,不是的!
就在那群妖怪撲過之時,小白一聲驚呼,且見遠處射來了數(shù)道金光,將那些妖怪盡數(shù)轟飛。
金光落定,世生喘著粗氣抱起了紙鳶。
好險,這一次又是差一點,世生心中一陣后怕,心想著事到如今,當真不能有一絲的大意,因為‘命運’的氣味越來越濃了,稍有不慎,之前的那個噩夢便會成真。
但世生不允許噩夢成真,他發(fā)過誓的,又怎能輕放棄?
而滿手鮮血的紙鳶在瞧見了世生之后,并沒有哭,而是凄慘的笑了笑,她哭不出來了,世生將他緊緊的抱住,他雖然不清楚具體的事,不過他能感覺到紙鳶的悲傷,眼見著紙鳶的表情,還有那北國君王以及旁邊滿臉羞愧的高官后,世生大概明白了那高官的身份。
世生緊緊的摟著紙鳶,在月光下對著她輕聲的說道:“沒事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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