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周壽山來說。
最初的他是桀驁不馴的,但自從他發(fā)現(xiàn)他保護了邊境,沒能保護的了家人后,他的心態(tài)出現(xiàn)了變化,覺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是。
哪怕他當(dāng)初毅然決然的決定退伍,把欺負(fù)家人的那家人腿都打斷了。
但結(jié)果呢?
結(jié)果是他現(xiàn)在有家不能回,成了身上背著案子的犯罪嫌疑人,躲在遠離西北的近江,有家不能回,困在了方寸之地,只能時不時的打點錢回去。
別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甘心嗎?
當(dāng)然是不甘心的。
但他沒辦法,也沒有選擇,也不愿意去選擇,難道為了消除身上的案子,去跟當(dāng)初欺負(fù)自己家人的那群人渣卑躬屈膝的低頭嗎?
那比讓他死了還難受。
張君也知道周壽山的想法,看著周壽山說道:“其實吧,有時候適當(dāng)?shù)牡皖^也不是壞事,低頭是為了抬頭,收拳是為了將拳頭更有力的打出去!”
說到這里,張君停頓了一下,說到:“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考慮的,你跟烏斯?jié)M他們不一樣,他們大多沒讀過書,你不一樣,讀過書,當(dāng)過兵,身手也好,窩在那個小屋子里,有點可惜了?!?
周壽山不說話。
張君想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你要是實在不肯低頭的話,也沒事,反正這是在近江,上次的事情也不大,你可以跟在陳安身邊,比跟在我身邊強?!?
“行,我知道了,謝謝君哥?!?
這個時候,周壽山突然想到了我在車?yán)锏哪锹暱上@息,然后抬起頭,目光堅定了不少,像原本擱置了很多年,落滿灰塵,現(xiàn)在擦掉灰塵,露出原本的鋒利一般。
接著周壽山語氣平靜的說道:“我明天中午回老家一趟?!?
張君問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不用,我一個人回去就行?!?
周壽山搖了搖頭。
張君說道:“明天夜里吧,明天下午,陳安公司開業(yè)辦酒,你等吃完酒再回去?!?
“好?!?
周壽山點了點頭。
……
酒后的宿醉是最難受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依舊頭疼的厲害,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轉(zhuǎn)頭一看,卻看到小姨居然趴在床邊睡著了。
在床頭的位置放著一個冷掉的水盆,里面還放著毛巾。
看到這一幕。
我便知道她為什么會趴在床邊了,心里感動的同時,也比較自責(zé),明明上次說好了不喝那么多酒了,結(jié)果昨天又喝這么多酒。
看了下手機時間。
上午10點出頭。
我看到時間還早,心里松了口氣,因為公司開業(yè)是下午4點左右的事情,所以我還有一些空閑的時間用來回神。
接著我把手機放到旁邊,對著章澤楠輕輕的推了一下:“小姨?”
“嗯?”
章澤楠幾乎一夜沒睡,突然被我推醒,她人還處于沒有回神的狀態(tài),看著我的絕美的臉龐上一副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在做些什么的茫然。
幾秒鐘后。
章澤楠回神了,我的臉也在她瞳孔里逐漸聚焦,清晰了,她是先對著我關(guān)心的問了起來:“你好點了嗎?”
“好點了。”
我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