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由云青璃親自規(guī)劃的新城,如今已初具規(guī)模。
“就叫金陵城吧!等安定下來,一定要好好去看看?!?
城里的街道布局、坊市劃分,甚至是排水系統(tǒng),都按她的想法一一落成,那是她為孩子們和身邊人構想的安穩(wěn)歸宿。
“既然京城按兵不動,我們也不必急著回應,”云青璃將信箋收好,“先讓御王在荊州耗著?!?
謝玉珩卻話鋒一轉,語氣凝重了些:“不過元御帝也沒完全閑著,他派了御王作為欽差大臣,說是要親自來荊州,跟王爺‘商談’兵權的事。”
“哦?”云青璃眉梢微挑,“果然不出王爺所料,他到底還是軟肋的?!?
那個叫雅雅和他兒子就是御王的軟肋。
“王妃,御王到了荊州城?!?
消息到了荊州城前,戰(zhàn)帝御就出發(fā)來了。
這會到了,并不稀奇。
謝玉珩看向云青璃,“要見他嗎?”
“不見?!痹魄嗔Т浇抢涔?。
荊州城的城門朱漆斑駁卻依舊透著威嚴。
戰(zhàn)帝御身著欽差玄色蟒袍,帶著一眾隨從儀仗,浩浩蕩蕩地停在城門外,臉上滿是理所當然的傲然。
“去,通報戰(zhàn)王,就說本王奉旨前來,讓他速來開門迎接?!彼麑χ亻T的士兵揚聲道。
然而,那幾個士兵卻像沒聽見一般,依舊挺直脊背守在門前,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戰(zhàn)帝御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心頭火氣直冒:“你們聾了?本王乃當朝御王,奉陛下旨意而來,戰(zhàn)王就是這么待客的?”
城門依舊緊閉,城樓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只有風吹過旗幟的獵獵聲回應著他。
“豈有此理!”戰(zhàn)帝御被這徹底的無視激怒了,他從未受過這等羞辱。
他猛地拔出腰間佩劍,指向城門:“戰(zhàn)王這是要抗旨不遵嗎?來人,給本王砸門。”
隨從們面面相覷,卻不敢真的動手。
這荊州城如今是戰(zhàn)王的地盤,硬闖無異于自尋死路。
“王爺息怒,”身邊的謀士連忙拉住他,“此處不宜動武,若是鬧大了,反倒讓陛下難做……”
戰(zhàn)帝御甩開他的手,眼神陰鷙,“戰(zhàn)帝驍分明是故意羞辱本王。今日這門,本王闖定了!”
說罷,他一劍劈向城門旁的石柱,火星四濺。
城樓上終于有了動靜,傳來一個冷硬的聲音:“御王殿下,請回吧。我家王爺有事繁忙,不見外客?!?
“我看他是做賊心虛?!睉?zhàn)帝御怒極反笑,“告訴戰(zhàn)帝驍,他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今天這兵權,他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回應他的,只有再次陷入沉寂的城門。
戰(zhàn)帝御站在城下,望著那扇緊閉的大門,胸口劇烈起伏,眼底的怒火幾乎要燒出來。
他知道,今日這閉門羹,是戰(zhàn)帝驍給他的下馬威,更是對京城的無聲挑釁。
“王爺,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小公子就……”身邊的侍衛(wèi)低聲提醒。
戰(zhàn)帝御雙手捏緊劍柄,指尖泛白,死死盯著那道門。
明白他們就是蓄意報復!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