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霧不想讓她聽出自己在哭,輕哼一聲,傲嬌地道:“那我可沒有錢付租金給你,太貴了!”
“誰要你付租金了?”
溫頌其實聽出了她的鼻音,不過沒拆穿,只說:“趕緊去把你那套房子退租,有這閑錢,還不如多給你干女兒攢點陪嫁?!?
“知道啦!”
佟霧應(yīng)完聲,才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又驚又喜地問:“不過你怎么知道是女兒?你是不是偷偷給自己把脈看男女了?”
這要真是個女兒。
商總還不成妥妥的女兒奴。
畢竟,聽霍讓說,商郁以前對溫頌,就是捧在手里都怕摔著了。
溫頌清咳一聲,“保密、保密?!?
她也是剛才在回家路上,得知商郁快回來了,才實在忍不住給自己把了個脈。
等待會兒商郁到家了,還能問問他更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
佟霧頓時樂翻了天,心中對商郁提前回來橫刀奪愛的怨氣也少了些,笑瞇瞇地給她支招,“商總都提前回來給你制造驚喜了,你也別讓他失望。我昨晚給你送的衣服,記得穿哦~”
佟霧來樾江公館,不是空手來的。
給邵元慈準(zhǔn)備了花膠、燕窩。
給她和商郁,準(zhǔn)備了……情趣睡衣。
溫頌見邵元慈走過來,生怕佟霧說出什么大膽的話,囫圇應(yīng)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一邊和邵元慈看抗戰(zhàn)劇,一邊時不時偏頭看向院子。
邵元慈見她坐不住,不由失笑,“要不要先上樓洗個澡?等你洗完澡,阿郁估計都還沒到家。”
溫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見才八點不到,索性起身,“好,那我去洗澡了?!?
她腦子一抽,想到佟霧最后那句話。
鬼使神差地想,正好可以把佟霧準(zhǔn)備的衣服先穿在家居服里面……
今晚,她沒有由著自己犯懶,洗完澡就穿著浴袍仔仔細細把頭發(fā)吹干。
換好衣服從衣帽間出來時,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發(fā)燙的耳根。
昨晚佟霧送的時候,她沒認(rèn)真看,剛才穿之前,才發(fā)現(xiàn)……這設(shè)計有多驚為天人。
佟霧口口聲聲和她保證:絕對的調(diào)情佳品。
不過也沒忘記提醒她,懷著孕,讓商郁別太肆無忌憚。
要命。
越想溫頌的臉頰越燒得厲害,擰開房間門把手準(zhǔn)備下樓時,她又有些遲疑,還在猶豫要不要還是脫下來,房門忽而被人順著她開門的力道徹底推開。
她下意識抬頭,朝門外看去。
只見,那個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此刻就佇立在門外。
男人穿著一身高定暗色條紋西裝,襯衣頂端的紐扣隨意解開兩粒,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有些許狐疑,“臉怎么這么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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