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什么?”
溫頌聽得想笑,更加不清楚他們鬧哪出了,“一時糊涂,糊涂了二十年?”
“商叔,既然沒事,我就先掛了?!?
話落,也不等那邊的兩人反應(yīng),直接結(jié)束通話。
她老太太會有悔悟的那一天,但絕對不是活著的時候。
病一遭,就能想明白?
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可能性更大。
姜培敏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冰冷機械音,氣得當(dāng)場把手機砸了出去。
一個兩個,都是翅膀硬了!
當(dāng)年,說什么也不該同意商郁把這丫頭接走。
否則,她早就能把這丫頭規(guī)訓(xùn)得心服口服了。
哪會像這些年一樣,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心眼子多得很。
和商郁那混賬簡直一模一樣。
商叔昨夜是跟著姜培敏一起出的門,對這里面的因果一清二楚,“老夫人,您要是真想和頌小姐拉近關(guān)系,讓她能在將來回到霍家后既往不咎,怕是……”
姜培敏厲聲:“怕是什么?”
“怕是需要好好和她服幾次軟的?!?
商叔對溫頌的性子多少知道一些,“這丫頭,看上去寸步不讓的,實際上還是心軟,只要您……”
“只要我什么??”
姜培敏從來沒和誰服過軟,這話她聽都聽不得。
昨晚,剛被商郁奪走了手里的股份,已經(jīng)叫她心口里堵得不行了。
現(xiàn)在,還想讓她和溫頌一個丫頭片子服軟,想都別想!
她一個眼神示意,商叔便將手機給她撿回來。
姜培敏接過手機,撥了通陌生號碼出去,“是我?!?
“你的號碼我記得住?!?
那頭男人聲音帶著蒼老,但也有對待旁人時沒有的耐心,“昨晚不是剛見過?怎么了?”
姜培敏按捺下怒火,“我為什么一定要和溫頌去拉近關(guān)系?難道,就不能不讓她認祖歸宗?”
阻攔這死丫頭回到霍家,應(yīng)該不難才對。
甚至,可以……
殺人滅口。
“培敏,現(xiàn)在不是二十年前了,”
那頭的人與她分析,“光是上次她在海城的那場車禍,警方就將公司盯得很緊,我們必須做點什么,放松警方的警惕。”
讓溫頌認祖歸宗……
算是對霍家的投誠。
對霍家投誠,就是對警方投誠。
這樣一來,他們往后行事,才能便捷那么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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