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林深調(diào)整策略,昨天哼哧哼哧干了一天農(nóng)活,今天腰酸背痛。
早上,照常喂家畜,完成任務(wù)后帶菌菌到田地里。
時間還早,現(xiàn)在去拜訪別人不太合適,他先挑了個最簡單的任務(wù)做,空余時間,他摘一些賣相比較好的番茄和玉米,搞了幾個塑料袋裝好。
一會兒要去找其他小朋友玩,菌菌很開心,整個人都比較興奮。
今天沒有遇到小黃狗,但她一個人也不會無聊。
她不知道從哪搞的,找到一根非常筆直的小棍子。
一根光滑又筆直的小棍子,在孩子的眼里含金量很高。
菌菌把它當(dāng)成自己的武器,咿咿呀呀地在樹下?lián)]動。
像是女俠一樣,一切比自己高的野花野草都無一幸免,占盡蕪雜。
在自己的想象中,自己是很酷的,一招一式都像武俠電影里一樣。
但在別人眼中就沒這樣的濾鏡了。
林深時不時看她一眼,覺得她好呆,拿根小棍子都能玩得滿頭大汗,不亦樂乎。
不過自己小時候好像也差不多。
畢竟,一根光滑又筆直的小棍子真的很酷。
林深把一塊地的雜草處理掉,完成一項任務(wù),時間差不多了,他提上之前摘的玉米和番茄去找菌菌。
菌菌還在樹下“舞劍”,看樣子是真想當(dāng)個女俠了。
上幼兒園背的小書包要挑最粉的,田野里舞動的棍子要選最筆直的。
萌妹還是女俠。
林深都有些琢磨不透自己的女兒算哪種風(fēng)格。
但很快他就清楚了。
這兩者都不是,菌菌的風(fēng)格鐵定是呆頭鵝——
只見她“咿呀”一聲,自不量力地用棍子打在樹上。
小棍子本身干枯發(fā)脆,打打野花野草還行,突然用力打在樹上,咔吧一下崩斷了。
崩斷的半截棍子在空中旋轉(zhuǎn)半圈,反彈到菌菌腦袋上。
小棍子瞬間就不好玩了。
她捂著腦袋,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腦袋,像西瓜蟲一樣弓腰團(tuán)成一小團(tuán),半天不動。
肯定是打疼了。
林深見到這一幕的瞬間是有些被嚇到,索性沒什么事,也沒傷到,只是被自己被自己打疼了……
看她那個樣子。
走過去的時候,又覺得好笑。
幸災(zāi)樂禍,這是人類最原始的快樂。
林深壓著嘴角,問:“沒事吧?”
聽到爸爸的聲音,菌菌抽抽鼻子,眼淚花花地從地上爬起來。
她面向林深,一本正經(jīng),捂著腦袋溫柔叮囑:“爸爸,你玩棍子的時候一定要當(dāng)心,不用打在大樹上,不然會像我一樣被打到?!?
還挺好心。
林深沒繃住笑出聲了,給她揉揉腦袋,說記住了。
小插曲過后。
林深帶著菌菌離開田地。
她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撿了一根小棍子,摧殘沿路的雜草。
“你想去找哪個小朋友玩?”林深走在前面,問。
菌菌斬斷幾根比自己還高的野草,聽到林深的問話,她都沒思考,說:“我想去找那個牙齒戴項鏈的姐姐玩!”
“牙齒戴項鏈?”林深愣了一下,思考片刻,想起來有一個六歲的小女孩戴牙套,“你說的是牙套吧?”
菌菌歪著腦袋。
顯然,她是第一次聽到“牙套”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