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時候還好,哭完了就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在林深懷里,鹿可可眼眶紅紅的,她抽抽鼻子,側(cè)臉貼著林深的頸窩。
林深抱著她,緩緩用手輕拍她的后腦,像大人在哄小孩子,動作輕柔。
“心里還難受嗎?”他問。
“不難受了?!甭箍煽珊芄缘鼗卮?,哭過的聲音格外軟,聽起來惹人憐愛。
林深松開懷抱,兩人中間隔出一點空隙。
他低頭,抬手,拇指指肚輕輕擦掉鹿可可臉上的淚痕。
“小鹿。”
“恩?!?
軟綿綿地應(yīng)答,鹿可可抬起視線看向他的眼睛。
這個樣子看起來真的很乖。
林深有些不忍心,準(zhǔn)備好的話在嘴里轉(zhuǎn)了一圈。
相視片刻,他盡量以溫柔的口吻宣告懲罰:“小鹿,雖然你哭得很傷心,但是你犯錯了,我得罰你?!?
聞。
鹿可可臉上展露出一絲安心,聲音聽起來都更鮮亮了,“恩,我知道錯了,我認(rèn)罰,不管怎么罰都是我活該,謝謝你?!?
她語真誠,林深輕輕嘆息搖頭,“傻不傻?要被罰了有什么好謝的?!?
鹿可可笑盈盈地看著他,沒說話。
她用眼神訴說著自己的安心與幸福。
林深抬手替她把黏在臉側(cè)的發(fā)絲捋到耳后。
轉(zhuǎn)換一下氣氛,他說:“在家里就不用穿正裝了,你先去換衣服吧。”
“好?!?
鹿可可乖順應(yīng)答,轉(zhuǎn)身回臥室。
才認(rèn)完錯,她渾身都透著一種很乖的氛圍,林深說什么她就做什么,也不問緣由。
臥室里。
鹿可可把正裝脫下來,在家里也不用穿內(nèi)衣。
換上寬松柔軟的居家睡衣,去小衛(wèi)生間洗一下剛才哭花的臉。
大致拾掇完。
出來時,正好撞見林深進(jìn)臥室。
鹿可可馬上迎上去。
“是要先罰我還是先吃飯呀?”她問。
嘖。
林深望著她,在心里砸吧一下。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吃飯和懲罰同時被提及,總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林深欲又止,稍微多思考了一會兒。
鹿可可也不催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過了會兒。
“小鹿?!绷稚铋_口。
“恩,我在聽?!甭箍煽赡庸郧桑∈忠?guī)規(guī)矩矩置于身前。
一副聽從吩咐的樣子。
林深張張嘴,一再猶豫,最終還是狠心說出口:“你……犯錯好多次了?!?
聞。
鹿可可內(nèi)疚,“對不起,我認(rèn)錯。”她道歉。
林深:“我可能會罰得比較重,你如果承受不住要說,知道了嗎?”
鹿可可搖搖頭,“怎么罰都行,我犯錯了,罰得再重也是我活該?!?
林深輕輕嘆口氣。
就知道她會這么說。
林深沒多解釋:“小鹿,我不是和你商量,我是讓你記住,如果承受不住,就要和我說,這是命令,知道了嗎?”
聽到是命令。
鹿可可都沒思考,立刻點頭說:“知道了?!?
望著她那有口無心的樣子。
也不知道她是真知道了還是假知道。
林深心里沒底。
測試生理承受上限,和疼痛掛鉤,多多少少還是帶有一點危險性。
不能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