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麟太子爺?”
周圍所有修士當(dāng)看清那張臉的瞬間,頓時愣了。
眼眸中的震驚,既有對來人身份的驚訝,也有對其偷襲出手的疑惑。
何時,玄清古國的太子爺,竟然能出手做偷襲這等勾當(dāng)?
月青蓮也是如此,臉上憤怒與怨毒毫不掩飾。
“南麟?是你!”這一字一句仿佛是從牙縫里硬擠出來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怨恨。
“玄清古國的人,竟然會做這等偷襲的勾當(dāng)?!”月青蓮嘶吼著,聲音都變得扭曲。
她想不通,她與南麟太子雖有競爭,但遠(yuǎn)未到生死相向的地步。
更是和那些修士一樣,難以置信他一向絲毫不顧忌一切陰謀詭計,自認(rèn)自己是天下中心的南麟,竟然會下黑手。
南麟太子沒有回答月青蓮的質(zhì)問,他甚至沒有多看那如同敗犬般嘶吼的月青蓮一眼。
他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蘇念一手中的琉璃仙劍之上,嘴角微微翹起,饒有興趣。
“為什么?!”月青蓮的嘶吼詢問聲再度響起,帶著血沫與無盡的怨毒,撕裂了這片死寂的荒原。
“嘖……你月青蓮腦子壞了?看不出來?”南麟太子終于側(cè)過頭,用一種看白癡般的眼神,瞥了一眼月青蓮,譏諷笑道:“本太子可早就到了,只是想漁翁得利罷了。”
此一出,全場嘩然。
早就到了?
南麟太子竟然一直潛伏在側(cè),眼睜睜看著瑤池圣女與蘇念一血戰(zhàn)了三天三夜?!
“這人的琉璃仙劍我也想要,不過你在這,瑤池的凈世金蓮領(lǐng)域也確實有些麻煩。所以我便想等你們兩敗俱傷,消耗到油盡燈枯,本太子再出手,豈不是更輕松?”
“這叫智取?!蹦削胩哟浇枪雌鹨荒ū涞幕《?,目光在蘇念一手中的琉璃仙劍上掃過,毫不掩飾對仙劍的興趣,喃喃道:“是個好東西,也配得上本太子出手。”
眾人聽到這些話語,看向南麟太子也不免有些凝重起來。
修為強大仍以計隱匿,是個狠人。
南麟太子要的,不只是勝利,而是吞掉所有。
蘇念一原本因力竭而有些渙散的眼神,瞬間重新凝聚。
她握緊了劍柄,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警惕地盯著這個比月青蓮危險百倍的男人。
隨即便不動聲色地,悄然服下幾枚丹藥,趁現(xiàn)在便開始調(diào)息周身氣脈。
而此時,月青蓮發(fā)出一連串意義不明的冷笑,聲音凄厲而瘋狂。
她頭頂?shù)钠卟噬徶楣饷⒋蠓?,殘破的身軀在肉眼可見地飛速愈合,斷骨重生,血肉衍生。
短短幾個呼吸間,她已然恢復(fù)如初。
她緩緩站起身,新生的肌膚光潔如玉,若非那被鮮血浸透的長裙,仿佛從未受過傷。
“想要坐收漁翁之利,那你未免也太自信了!”月青蓮死死盯著南麟太子,眼中是足以焚天的怒火與殺意。
“你以為我真的受傷了?內(nèi)心卑劣的出手偷襲之人,也配讓我陷入絕境?!”
她氣息再度攀升,金色的蓮華之力再次于周身涌動,那股神圣而強大的威壓,似乎又回到了巔峰。
遠(yuǎn)處觀戰(zhàn)的修士們,一個個都看傻了。
“我……草,半個身子都沒了還能恢復(fù)?”
“我的天,瑤池的本命蓮珠,當(dāng)真如此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