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爺?段十風的父親死了?
“何時的事情,怎么這般突然?!彼浀媚莻€老王爺?shù)纳碜庸峭τ怖实?,至少看著比太上皇裴之渙的身子骨強壯。
“地方傳來的信報是段家府邸夜里入了賊人,慶王起夜,聽到異響,出門查看之時,被賊人害了性命,等人發(fā)現(xiàn)時身子已經(jīng)涼了?!?
慶王的名頭太響,去了偏遠之地,別說賊匪,就是當?shù)毓倮舳紝⑺患铱闯闪饔偷姆嗜?,實際上慶王離京之時,家中錢財俱已充公,連奴仆都被發(fā)賣,只有寥寥數(shù)人隨他們去了禹丘。
否則一家之主被賊害了,怎會過了許久才被人發(fā)現(xiàn),說明當時院中連看守的奴仆都沒有,更別說護院了。
魏澤本人對段十風一開始并沒有太大敵意,段十風亦然,兩人皆是為了身后的家族,不得不對立,所以魏澤如今愿給段家一條活路。
禾草想起一人:“哥兒,段家的小郡主,段月兒,她有無被傷害?”
魏澤笑了笑:“她好得很,你就別操心她的事了?!?
禾草還待再問,卻被魏澤岔開話:“走罷,天色有些暗了。”
兩人出了書香齋,往寢殿走去。
“哥兒,我記得你從前受過葉容容一拳,后來一直纏著與她切磋較量,你不是贏了她么,既然如此,她連你都敵不過,怎是杜回的對手?”
男人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也是后來才得知,當年阿姐被我攪擾得不甚苦惱,故意讓我贏了一次……”
接著響起女人清靈靈的笑聲……
……
東興樓是京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酒樓。
平日進出的客人絡繹不絕,此時卻無人敢靠近,酒樓門前站了兩排身高體大的護衛(wèi),有人傳聞,這里面住著西縉的平陽王,他們一行人將整個東興樓包占了。
酒樓其中一間房內,一年輕男人錦衣華服,中等身量,方闊臉,濃眉。此人正是西縉平陽王。
“主子,那人剛從外面回來。”
平陽王“嗯”了一聲。
仆從想了想繼續(xù)說道:“主子,這個杜回太危險了,先皇在時已將他視作棄子,不敢放在身邊,您何故又去招惹他?!?
此人喜怒無常,不可以常人看待,哪怕當年西縉受降,先皇也從未想過動用此人,平陽王此次帶杜回來大夏,陛下并不知情。
“他不過是我西縉的賤奴,非男非女,讓他跪在本王面前,都是對他的抬舉。”男人語調更加玩味,“他連我王府的狗都不如,我家的狗還能辨出公母,有甚可忌憚?!?
一語畢,門外傳來幾聲輕笑,那腔音不粗不細,有種少年感干凈的音色。
“說的好,說的好……”
房門打開,一身量高挑的女子立于門外,此人慢慢走到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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