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郊外的莊子呢?也不是你家的?你沒讓小廝邀我家老爺?”
康竹冷笑一聲:“我康家要有那個(gè)錢置辦莊子倒好了,至于你說的小廝,我更是不知了,既然前去請人,總得有我家的名帖罷,名帖呢?”
青忠是個(gè)武人,不慣彎彎繞繞,當(dāng)下也不確定起來。
“青忠叔,會(huì)不會(huì)是江湖上的仇人冒充我們康家來尋仇?”
青忠瞪視了康竹一眼,心道,在這里待著不是辦法,眼下先找到家主才是要緊,于是帶人離開了康家,又留了兩人暗中守著這邊。
青家眾人找了兩日,周邊都搜遍了,并未找到青峰的身影,偏偏天不湊巧,下起了大雪,青忠心下不安,擔(dān)心家主已遭遇不測,禍不旋踵,過了幾日,康竹帶著下人前來討要彩禮。
青忠聽罷,破口大罵,好個(gè)無恥康家,他們何曾送彩禮來?待要率人將康家人打一頓,不承想,他們帶了官家人隨行,還拿出一份蓋有名印的禮單。
這個(gè)事情,當(dāng)初青忠勸過,家主沒聽,還在禮單上落了名印,一份留在青家,另一份康家?guī)ё吡恕?
現(xiàn)在人家拿了白紙黑字的東西出來,他們有口難辯,說再多也是無用。
“青忠叔,如今青家家主生死不明,我總不能為了一個(gè)終日不著家的女子而一直干等著?!?
青忠氣恨道:“好小子,你這嘴臉變得可真快,前幾天你還說要等我家小姐回。”
“話不是這等說,此一時(shí)彼一時(shí),我父親這兩日病情加重,我是等得起,我父親的身子可等不起,總不能讓我做個(gè)不孝子,讓他老人家連兒子娶妻都見不到罷?!?
“你怎么知道我家小姐不會(huì)回?”男人心里恨得牙直咬。
康竹笑了兩聲,看著身邊的衙役:“眾位官爺,你們聽聽,這可是不講理了?但凡問問淮城中任何一個(gè)人,誰人不知你青家小姐出門在外多年,終不歸家?!?
衙役們聽了也都點(diǎn)頭。
淮城地方官是個(gè)極為清廉正直之人,康竹先是拿著蓋有名印的禮書去衙門,淮城縣令看了禮書,又聽了事情經(jīng)過,便派衙役隨同康竹去青家,交代一眾衙役秉公辦事,不得徇私。
青家家主為人道義,出手闊綽,十分好友,平日里這些衙役同青家也有來往,可這次縣令特意發(fā)話,再加上康家又有文書,他們實(shí)難再說什么,只能按章程辦事。
青忠讓下人給一眾衙役上了茶水,好道:“幾位官爺,現(xiàn)家主不在,他康家就是討要彩禮也要等家主回來再議,我們這些奴才如何做得了主?”
康竹雙手筒在袖里,下巴微揚(yáng):“小可聽聞青家家主已遭人暗算,生死不明,若他死了,難道讓我康家也等到死么?”
“你……”青忠上前就要揪著打,被其他人攔下。
幾個(gè)衙役從中調(diào)和:“不如這樣,康家少爺若是賣我等面子,稍稍寬限幾日,你二家從前也有交情,怎好相逼太甚?!?
康竹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官爺們說的是,我康家不是不講情面,那就再寬限三日,三日后我再來?!蹦腥藴惖角嘀腋?,語中帶笑,“青忠叔,你們可得快些找到青伯父,不然你們做不得主?!?
說罷,男人笑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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