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男人歡喜,讓人拿紙立合同文書,交了銀錢,雙方壓了印便生效了。
夏娘見那人走了,從屏風(fēng)出來,看了看這店鋪,有些不敢相信:“魏大哥,你把這鋪子盤下了?”
“是?!?
“這……這得不少錢吧?”夏娘看著三間迎街大通鋪,上下三層,后面好像還有個院子。
魏澤笑了笑:“這幾年攢了些家當(dāng)?!?
夏娘有些擔(dān)憂:“魏大哥,你購下這么大一間鋪子,打算什么?”
“開個客棧?!?
女人搖了搖頭:“魏大哥不是我說你,咱有錢也不能這樣花,你該問問我的,咱們這里外來人口少,做客棧只怕不好做?!?
“不打緊,白云鎮(zhèn)以后的外來人口會越來越多?!?
夏娘只當(dāng)他隨口一說,并沒放在心上,可不得不感嘆,這鋪子真大,于是在店里慢慢看著。
魏澤落后她兩步,跟著她:“夏娘要不要過來幫我的忙,等這店開起來,肯定需要人手?!?
夏娘先是一驚,有些心動,她本想找個攤位做點小買賣,掙點小錢貼補家用,光指著一點刺繡賺不來多少錢,如果能在客棧做個幫工,也是一份收入,而且風(fēng)吹不著,雨淋不著的。
可一想到她大哥說不要和魏澤走得太近,又有些猶豫。
夏娘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魏大哥,我聽兄長說,你四海為家,一直在尋你家娘子的下落,你在白云鎮(zhèn)弄這間鋪子,不打算找她了?”
魏澤看著她,又將眼撇開:“我在這里開一間客棧,等著她,她會回到我身邊……”
女人心里突然一跳,跳得有些慌亂,夏娘穩(wěn)了穩(wěn)心神,有些羨慕這位魏大哥的妻子。
這時,小寶從一樓跑跳到二樓,然后趴在樓梯欄桿滋溜一下滑下來,安姐兒見了,也有樣學(xué)樣,倆人滑下來,把兩邊扶欄上的灰擦得干干凈凈。
“阿叔,你是不是以后就在咱們這里不走了?”小寶問道。
“小寶想不想阿叔走?”魏澤將他抱起。
“不想阿叔走,小寶還要跟阿叔學(xué)拳腳?!?
“爹爹,我也不想走,我不想回去,這里比宮里好?!卑步銉阂采斐鍪肿屛簼杀?。
夏娘見魏澤一只手抱著小寶,怕他抱不住安姐兒,但想將小寶抱過來。
“我來抱小寶吧?!?
魏澤笑了笑,蹲下身,另一只手環(huán)過安姐兒,結(jié)實的臂膀間一邊坐一個小家伙。
夏娘便逗安姐兒:“我的姐姐,宮里是哪里???”
安姐兒自知說錯了話,紅了臉,看著她爹,爹爹說過,出來玩不能說以前的事情,不然就不能在外面玩了。
魏澤接過話:“以前我們待過一個地方,叫貢里,她便記住了?!?
夏娘不疑有他,擔(dān)心他抱孩子累著了,還是從他手里接過小寶。
女人的身高只齊到男人的胸口,在她靠近的一瞬,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口處有力的跳動。
夏娘不準(zhǔn)備再待下去,隨便找了個理由,抱著小寶走了。
魏澤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老婆孩子在跟前,摸不得碰不得,遭老罪。
“爹爹,剛才我說錯話,會不會被抓回去?”安姐兒拉著她爹的衣袖。
“安姐兒不是有意的,以后注意就好,不必自責(zé)?!蔽簼膳牧伺呐畠旱暮蟊?。
一天就這么過了,幾人返回柳樹村。
到了晚間,夏娘隨意弄了點飯菜,端上了桌,讓小寶將碗筷擺好。
三人圍著桌子用飯,小寶先吃完,吃完后就跑了出去,夏娘沒管他,同夏舟繼續(xù)慢慢吃著,問他今日衙門應(yīng)差的情況。
“大哥,怎么樣?”
“選上了,明日就去衙門應(yīng)卯。”夏舟笑了笑,想起什么,又說,“以后中午就不回了,晚上歸家,若衙門有急辦,晚上可能在衙門歇下了,你也不必等我。”
夏娘先是恭賀一番,然后夾了一筷子菜到夏舟碗里,想了想開口道:“哥,有件事?!?
“嗯,你說?!?
“我覺得魏大哥不像壞人。”夏娘說道。
夏舟拿筷子的手一頓:“他是不是壞人,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他跟你說什么了?”
“不是,魏大哥買下了鎮(zhèn)上的一家鋪子,打算開客棧,他要是壞人應(yīng)該躲藏起來嘛,怎么會這樣光明正大地開店做生意,我就覺得他應(yīng)該不是壞人,起碼不像你說的,手上有人命?!?
魏澤確實不是壞人,也只是對他妻子而,他可以稱得上一個絕對好丈夫,可對其他人就不好說了,至于手上的人命嘛,那就更數(shù)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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