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沒讀過書,但不代表她沒長腦子。
這些人拿魏家牽制魏澤,卻也真不敢把魏家人怎樣,怎么說呢?魏澤如果是一頭麟獸的話,那魏家人就是拴他的鐵鏈,所有人都不愿這根鐵鏈斷掉。
段十風吸了一口氣,望著高闊的天,秋云淡淡,寒雁南飛:“如果讓他知道我囚禁你,我擔心他會報復,估計魏家人已經(jīng)去信與他,這可如何是好?”
說到最后,段十風自帶苦笑,他受了魏澤這么多年的壓制,以至于他剛走,他就想找補回來。
那個時候一路追殺魏澤,若他死了倒也干凈,偏沒殺成,他們漸漸就有些被動,雖說魏家人還在京都,可他總覺得不安,這種不安的感覺一直存在。
魏澤一定留有后手,他絕不會把魏家人和她就這么丟在京都不管。
禾草眨了眨眼:“你既然這么忌憚他,為何還不知死活地欺壓我們,還拿我家玉姐兒的親事要挾?”
段下風搖搖頭:“這都不算什么,又沒真的賜婚,陰謀陽謀都是計而已,是計就得認,上了當就得服,就算他知道了,頂多罵兩句,但你不一樣,我壓你在我府上,犯了他的大忌,觸了他的逆鱗,他不會罷休的,我明明知道,卻仍不想放你離開……”
禾草點點頭:“那你家可要注意了,他還真的什么都做的出來?!?
男人悶笑出聲,斜眼看著禾草:“要不你幫我說兩句好話兒?”
“說什么胡話,我的話他怎么會聽?!?
“小草兒,你太謙虛了,你的話他才會聽。”
“那你可打錯了主意,小事上他聽我的,這樣的事,他不見得聽哩,而且他做事情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哪能隨便干涉他的想法,你自己惹的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罷,別指望我?!?
段十風這下算是體會到什么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接下來的時日,段十風的腿在一點點恢復,越往后恢復得越快,好像腰部先前阻塞的關(guān)竅通了一般,慢慢可以下地行走了。
在段十風明顯好轉(zhuǎn)后,禾草便回了新月臺。
……
魏澤抵達邊境之前,北楚兵馬不阜,糧草輜重不濟,抵御艱難,北楚連連戰(zhàn)敗,已有好幾座城池失守,俱被西縉侵占。
金布爾完成任務(wù)后,同魏澤分了道,抄另一條路回了烏塔,魏澤一行人剛過落霞坡,王謙和眾將已騎馬在郊外迎候。
一見魏澤,幾個大男人俱都下馬跪拜,泣不成聲:“荊湘、連城、彭水、江城,四城皆已失守!有負將軍所托……”
魏澤翻身下馬,將眾人扶起:“各位將軍先起身,勝敗乃兵家常事,我知你們已盡力而為,先回營寨,從長計議?!?
一行人打馬揚鞭,連夜趕回郊外駐扎的營地,魏澤不做休息,連夜升帳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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