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樣好的事？”男人不信。

“你打贏了我，這些銀子就是你的?！?

男人一聽，喜向腮邊生：“這話你可要認(rèn)。”

少女點(diǎn)頭：“好說，好說?！?

男人多嘴問了一句：“你怎么不問問我若輸了該如何？”

少女?dāng)[了擺手：“不重要，那就是后話了?！?

男人搓了搓手，幾步跨到少女面前，把手探出，不想少女輕抬一腳，男人直接倒飛了出去，仰在地上徹底懵了。

少女一步一步走來，彎下腰，一手提起男人的腳踝，面無表情的朝前走著，一直拖到墻角處。

男人直討?zhàn)垼骸板X不要了，錢我不要了，放我走罷！”

少女蹲下朝男人逼近：“錢不要了可以，可你剛才打他的那幾下，我得找你討算，別怕，一會(huì)兒的事，我動(dòng)作麻利點(diǎn)?！?

再無廢話，少女手下施力，男人的頸脖瞬間被折斷，像一根折斷的樹枝只有一層皮還連著，巷子里只剩下安靜。

二丫看向半靠在墻面的阿贊，他的嘴角有血，胸前的衣衫上也染了幾星血。

他說他喜歡善良的女子，善良這個(gè)詞這輩子跟她無緣了。

阿贊一手撐著墻面，一手還捂在錢袋子上，喘了口氣：“走罷?！?

二人走到店鋪前，阿贊將錢袋交到二丫手里：“你拿去給夫人，我挨打的事情不要同她說?！?

少年埋頭直奔后院睡房里，連三保喚他也不回應(yīng)。去了房?jī)?nèi)換下帶血的衣衫，洗了把臉，又跟沒事人一樣走到前堂。

到了晚間，平日側(cè)房的燈燭早早就熄了，今日卻還亮著。

隆起的被子里不時(shí)冒出一兩聲斷續(xù)微弱的呻吟，二丫披了衣衫執(zhí)著燈繞過隔扇，走到外間的床邊。

“起來。”

被子里的人仍蒙著頭，甕聲甕氣地問：“做什么？”

二丫直接把被子一拉，被子下的人仍蜷縮成一團(tuán)，側(cè)面看去，臉上都是濕的，纖長(zhǎng)的眼睫上還沾著幾星淚珠。

“我給你上藥?！?

“不用了，一點(diǎn)小傷，養(yǎng)幾天就好了。”

二丫最煩他逞能的樣子，側(cè)坐到床沿處，一把掀開少年的衣擺，不看還好，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少年胸腔腹部紅紫斑駁，片片相邊，甚是駭人。

“你……怎的這般無禮！”阿贊的臉?biāo)查g紅了。

她倒是沒想到，平時(shí)看著那么贏若的一人，受了這么重的傷，居然忍著一聲不吭，還說這是小傷，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我給你上藥，好得快些，你進(jìn)屋后夫人還拉著問我怎么了，她多靈的一個(gè)人，你不快點(diǎn)好起來，等著讓她發(fā)現(xiàn)？”

阿贊便不再語。

二丫伸手在他的腹腔周圍按了按：“沒傷到骨頭，上藥的時(shí)候你忍忍，會(huì)痛……”

少年把汗巾咬在嘴里，閉上眼。

他身上的淤血得緩緩揉開，力道重了不行，力道輕了亦不行，不揉開更不行。

疼痛在少女微涼的指尖蕩開，從少年微緊的喉頭緩緩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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