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這等說?”
“表兄千萬莫怪,咱一家本是魏府的奴才,今日一早府里來人找我娘,好不客氣說了一通,我們哪敢辯駁一句,只有聽著的份,那意思就是我妹妹是府里的家生子,等著配小子哩!”
趙成把眼一壓,冷笑道:“表弟和姨媽也是這個意思?”
“我們當然是希望她能嫁來,可這件事情已經(jīng)由不得咱們了,表兄,你那彩禮錢……”桃子她哥試著問了句。
“既然人過不來,還談什么彩禮錢,送客!”
男人一甩衣袖,起身去了后院。
桃子他哥臉上訕訕的,心道,這是徹底把人得罪了。
這趙成也是一方人物,從前家中窮得褲子都沒得穿,硬是一路摸爬滾打上來,因路走得太坎坷,把一腔子血給曬涼了,極是薄情之人,豈是一兩句話就能打發(fā)的?!
端看他的手段罷……
之后那名叫桃子的丫鬟仍會時不時去繡莊找阿贊。
夜幕四合,二丫因為有些懼魏澤,便將禾草從房間拉到外面,支支吾吾要說不說的樣子。
“主子,求您個事?!?
“什么事?”
“您能不能教我做甜點,我想學著做?!?
禾草看向二丫,眨了眨眼:“你要學做甜點?”
二丫狠狠點頭。
禾草也不多問她怎么突然想學做甜點,有些事情旁觀者清:“甜點我會的不多,就會兩樣,一個綠豆糕,一個黃米酪,要不要學?”
“學!就是那個酪是牛汁還是羊汁?我對羊汁酪過敏?!?
在她很小的時候,吃過一次羊酪,差點死了,阿叔也沒料到,后來拿藥克化了才撿回半條命。
禾草想了想:“你既然對那東西過敏,那就做綠豆糕,這個簡單,正好廚房有些食材?!?
兩人去了廚房,禾草耐著性子手把手地教。
到第二日,二丫按照禾草教她的步驟做成了,整整齊齊擺盤碼好,進到屏風內,把盤往桌案上一放。
阿贊瞥了眼那盤綠豆糕:“你做的?”
“嗯,做甜點有什么難的,難不住我?!?
少年放下針線,起身走過去,拈起一塊放入嘴間,眉頭開始蹙起,啞著嗓子:“水……”
二丫見他一副難以下咽的樣子,低聲道:“算了,我拿走罷?!?
“也能吃,味道還可以,放這里,我正好有些餓了?!?
女子眼睛一亮,干脆拉著凳子坐到阿贊旁邊:“下次我做黃米酪,就是我對羊汁酪過敏,用牛汁酪做,你要不要吃?”
因離得近了,女子嘻笑中呼出的熱氣直撲到少年的頸間,癢梭梭的。
二丫見他沒反應,又用手推了推他:“問你話呢,你吃不吃?”
“吃!”
殊不知兩人的一一行都被另一人看在眼里。
二丫從屏風出來,走到柜臺邊,見三保探頭探腦的:“看什么?”
“我剛才好像看到桃子來了,怎么一轉眼人又不見了?!比狭藫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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