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絞著手,嬉笑一聲:“喜歡哩!”
“那以后跟著我學(xué)?”
“真的?!娘子愿意教我?”二丫驚喜道。
“你想學(xué),我教教你又何妨,不過這不是鬧著玩的,真要學(xué)起來,就需下苦功夫?!?
這丫頭學(xué)出來,還可以給她幫把手,她也不會虧待她。
“可是我這般年紀(jì),會不會太晚了?”
“不晚?!焙滩菪Φ?。
“那我學(xué),我學(xué)好后,給主子打下手?!倍倦p手扯了扯衣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我會先教你最簡單的針法,從易到難,咱們慢慢來,把基礎(chǔ)打她,急不得。”
二丫點點頭。
如今,她的店里,有三保在堂前招呼客人,后院有阿贊,身邊有二丫伺候,幾人各司其職。
這日,店里突然來了一位身著婢服的女子。
“店主何在?”
禾草上前相迎:“我是,姑娘想要什么?”
美婢脧了禾草一眼:“我是忠勇侯府上的,明日有宴席,你來我府上,這是定金,你先拿著?!?
那日,忠勇侯府的小姐葉容容,曾到她店里,要求她繡一幅筵宴圖,約她去府中觀實景,畫師把握形造,以便她在觀得實景后,精準(zhǔn)色調(diào)的把控。
禾草打開匣子,里面是五枚金錠,出手還真是大方。
“好,明日必定前往?!?
美婢得了話,離開了。
次日一大早,禾草起床梳洗,因要去侯府,不好太過素凈,二丫拿了一套鵝黃交襟長襖,外套翠色比夾,肩罩銀狐裘,腰系排掛穗,掐得細腰款款。
盤了一個雙鬟髻,玉釵橫斜,如煙如霧。
二丫對鏡看了看禾草白潤瑩透的膚,只給她上了一層淡淡的香粉,再涂抹上口脂,自然又不掩其韻致。
禾草對鏡自照:“想不到,你這丫頭還怪會的?!?
比之侍畫伺候人的本事也不遑多讓。
二丫臉一紅,嘻嘻一笑。
到了下午,侯府的馬車已在門前等著。
“阿贊,你隨我去一趟侯府?!?
禾草話音剛落,二丫插話道:“主子,帶我去罷,我也好跟著您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行吧,那你跟著我去,阿贊和三保守店?!?
兩人坐上馬車,朝侯府行去。
馬車行到侯府角門停下,兩人下了馬車,一個引路婆子帶著她們進到府內(nèi)。
禾草被婆子帶到一敞廳,廳中已有一中年男子,素衣布巾,見了禾草忙起身。
此人應(yīng)該就是畫師了。
婆子又引領(lǐng)二人上到假山,山上有一風(fēng)亭,從此處可盡觀園中大部分景致,婆子臨走前告知,賓客一會兒陸續(xù)前來,他們可以在外圍走轉(zhuǎn)。
婆子走后,畫師在風(fēng)亭看了一會兒,去了下面,想來應(yīng)是觀察園景中的具細。
“主子,咱們不用去下面?”二丫問道。
“不用,咱們在這里觀景便可?!?
她并不想在這里多待,怕無端生事非,所以干脆哪里也不去,只在風(fēng)亭坐著,待時間晃過了,盡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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