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有不順心就拿他出氣。
特別是余氏的男人,自家女人在外面和其他男人勾搭風(fēng)流,他還不能說,只能忍著,這份憋屈和怨恨,他不敢撒在余氏這個淫婦身上,也不敢撒在那個奸夫身上,便通通發(fā)泄到一個孩子身上。
少年的嘴已被打爛,兩邊的臉腫成了饅頭。卻麻木著臉,一聲不吭。眼睛直直看向虛空之中,透過那層虛無,曲折出前幾日和老板娘在一起的幸福光景。
是夜,一座官邸后院,屋內(nèi)地爐子燒得旺,一個肥癡松沓的男人赤剌剌仰躺在床榻上。腿合處,一顆烏發(fā)半散的腦袋起伏聳動著,突然,男人的一只肥手死死按住女人的后腦,隨后伴著一聲長長的逸嘆。
女人做下一個吞咽的動作,趴到男人身邊,那男人年過五旬,白皮,大肚。
“小淫婦,今日你怎的這般賣力?”男人調(diào)笑一聲。
余氏也不嫌棄男人油膩膩的汗液,勾住男人的脖子,一口一個親親地叫著。
這余氏還不到三十,正是風(fēng)韻多俏的年歲,活計又好,把這巡查頭子伺候得如同神仙。整日樂得不歸家,只在官廨和余氏廝混快活。
巡查頭子正想再來一次,卻被女人推開,再一看,余氏正在懷里淌眼抹淚。
“才好好的,怎的就哭起來了,誰欺負了你不成?”
余氏聽此一問,哭得越發(fā)傷心。
“你和我說,是誰欺負你了?有我在,一定捉了來,先打二十大板,給你出氣?!毖膊轭^子心里發(fā)癢,一心想著再來一回,可婦人卻不依。
余氏從枕下抽出絹帕,抹了腮邊的淚兒,開口道:“我那侄兒,大人是知道的吧?”
“不是已經(jīng)替你找回來了。”
“回是回了,可奴家咽不下這口氣,那繡莊的老板好不氣人,仗著自己有家店鋪,當(dāng)著我的面說要買下我那侄兒,瞧不起誰哩!奴家硬著一口氣,不賣于她,她還嘲笑奴家,說買我家侄兒是看得起我,讓我別不識抬舉,還說……”
余氏吞吞吐吐,一臉為難的樣子。
“她還說什么?!”
“還是不說了罷,這些話兒只讓奴家一人受著,奴家說了,怕大人您生氣,氣到了身子奴家可是要心疼?!?
巡查頭子捏了捏婦人的下巴,緩緩摩挲:“你說,我倒要聽聽是什么好話兒?!?
余氏蹙了蹙眉,忍住下巴傳來的不適:“那繡莊老板娘也不知從哪里打聽到你我二人的事,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說她上面有人罩著,別說是巡查頭子,就是都令來了,還要對她禮讓三分哩,巡查頭子算什么腌臢物兒。
“好個小娼婦,連本大人都不放在眼里,我倒要看看她上頭有誰罩著,等拿她下了大牢,還似不似這等嘴硬?!?
他官職雖不高,在這片地界卻沒人敢小瞧他,一個小小的商婦,居然敢大放厥詞,總要讓她知道厲害。正好,也給余氏出氣。
余氏哀嘆一聲:“奴家是比不得她,有個店鋪就是有底氣,奴家在這老板娘面前,連頭也不敢抬,咱這窮人家,在她面前大氣也不敢出?!?
“這有什么,過幾日,待我找個理由捉了她,先查封了她那鋪子,到時候我補些銀兩與你,你盤下那店面,自己做老板娘?!?
余氏一聽,滿心歡喜。忍著惡心,翻身坐到男人肥癡的身上,賣力地伺候著。
當(dāng)日,禾草想花些錢買下阿贊,卻不知余氏的心更大,看上了她的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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