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踏著濕漉漉的路面,去往王英的院子。
王英見到禾草,腦海中浮現(xiàn)昨夜狂風電閃中的一幕,此二人亂倫理,棄道德,先時,她是不齒的。
后來,她漸漸從驚詫、羞憤中冷靜下來,想一想,他們也是不易,不遠萬里地奔赴,戰(zhàn)亂中相互依扶。
哪怕是真正的夫妻,又有多少能做到這樣。
禾草于她有恩惠,讓她有一個安穩(wěn)之所,所以這件事情,她會守口如瓶。
只是……他們二人的身份終究是個阻礙,想要光明正大在一起,難上加難,想到這里,她還真有點佩服她。
“昨兒夜里風雨大,院子里有沒有什么被吹壞了的,我讓人來修葺?!焙滩菪柕馈?
王英是醫(yī)者,觀察最為敏銳,見她面色紅潤,皮膚香細,嬌媚中又帶了些許的風情月意,她自己覺察不到,明眼人卻看得出來,區(qū)別甚大。
“都還完好。”王英又道,“我見你最近精神不好,準備送你一包藥材,每日煎熬一碗,有助開胃安神,正好你來了,一會兒走的時候拿去?!?
“你看我這不挺好的,哪里需要喝藥嚛?!焙滩菔稚系纳茸哟虻脷g快。
王英看了她兩眼,這會兒確實不用喝了。
……
天色漸晚,魏澤縱馬飛馳,趕了回來,先還只是慢步走,后面腳下速度加快,上了二樓,推開門,房里冷著,黑暗一片。
“人呢?”男人的聲音隱隱透著不快。
侍畫從旁趕來:“姨娘下午去了王醫(yī)女那邊,想是在那里。”
“去叫她回,多早晚了?!?
他快馬加鞭,從應城死趕活趕回來,為的是什么,只為和她吃一頓熱飯,結(jié)果呢,屋子都是涼的,她心里到底有沒有他?
侍畫應聲,去了。
不一會兒,禾草回了,廚房開始上菜。
吃飯時,禾草偷覷對面幾眼,夾了一個肉丸子放到他的碗里,見他沒有反應,丸子也不動,眼珠一轉(zhuǎn)。
“哥兒,我們喝一杯吧?!?
說著,讓人篩了酒拿上來,倒了兩杯。
魏澤拿起酒杯,輕挑著腔調(diào):“你要和我喝?”
“咱們倆還沒好好喝過哩!”
“你那個花肚腸能喝多少下去?我怕你醉了鬧我?!蔽簼烧f罷,飲下一杯。
“不鬧你,咱們好好喝一場?!焙滩萦譃樗麧M上一杯。
“真不鬧?”男人又問。
禾草點頭。
魏澤嘴角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你若蠻了,我可是要罰你的。”
“我又不是不能喝,你也太小瞧我的酒性了?!?
魏澤笑著點頭,算是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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