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多會(huì)兒,菜肴酒饌擺上桌,魏澤陪著吃了飯,席間親自替周氏布菜。桌上周氏心中高興,多吃了一碗。
飯畢,魏澤起身作辭。
“去吧?!敝苁宵c(diǎn)頭。
魏澤出了屋子,在前面走著,戴良玉從后面追來。
“大哥,等等……”
魏澤回過身,止住腳步。
戴良玉均了氣息,微笑道:“大哥哥回來一趟準(zhǔn)備待多久?”
男人看向某處,不知在想什么:“不清楚,視情況而定,怎的?”
戴良玉搖了搖頭:“沒什么,哥哥這次回來有點(diǎn)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就在剛才,你的眼睛有了閃動(dòng),是因?yàn)槟俏煌磕镒影桑俊?
魏澤看著戴良玉,笑一下,并不語,戴良玉的心狠狠揪住,看來那位女子很得他喜歡,這是默認(rèn)了。
魏澤走后,戴良玉就那樣呆呆站著,臉上神情寂落。
“姑娘,回吧。人走了?!奔t芍勸道,她是戴良玉的貼身丫鬟,打小就在跟前伺候,比旁人知道的多一點(diǎn)。
戴良玉轉(zhuǎn)身沿著小徑往回走。紅芍緊跟在身后,張了幾次口,又生生閉上。
“想問什么就問吧?!贝髁加裾f道。
“奴婢有一事不明白,您對(duì)大爺?shù)男囊猓臼侵赖?,?dāng)初夫人有意把姑娘許給大爺,大爺并未反對(duì),為何姑娘當(dāng)時(shí)不應(yīng)下?”
她家姑娘對(duì)大爺是有情意的,沒人比她更清楚,卻沒想到她會(huì)以“不想太早嫁人”為由拒絕了。
戴良玉苦笑:“我怎會(huì)不想嫁于他,打小時(shí)候起,在我心里,未來夫君的模樣就是他那個(gè)樣子的,我在心里來來回回描畫,都是他的樣子?!?
“大哥哥從來沒有真正渴望過什么,任何東西對(duì)他來說都可有可無,他的心,荒蕪一片,沒有活物,他明明那要強(qiáng),可我卻覺得大哥哥可憐,他好像在尋找什么,一樣不存在的虛幻。那時(shí)我自負(fù)地想著,我要讓他心中有我,而不是承接母命,是自愿求娶。直到剛才,我有些后悔了……”
戴良玉察覺出魏澤這次回來,哪里不一樣了,她開始心慌,因?yàn)檫@份改變與她無關(guān)。
“姑娘多慮了,大爺這次回來給您帶來了那么珍稀的禮物,這樣用心,心里一定是有姑娘的?!奔t芍覺得自家小姐想多了。
戴良玉覺得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她想象不到這世間什么樣的女人能走進(jìn)他的心,也許根本就不存在。
城外一處山莊,山莊周圍無一人把守,周圍死寂一片,幾只飛鳥從這片區(qū)域飛過,氣浪波動(dòng),眨眼間飛鳥全部墜落。
“那邊的事還沒處理完?”
富麗明堂的房內(nèi)一道黯啞渾厚的男聲響起,這是一個(gè)上了年紀(jì)的男音。男人背著身,他身后的不遠(yuǎn)處站著才回不久的魏澤。
“快了?!?
“慶王那邊你要注意?!?
“是?!?
“你母親身體可還好?”
“母親一切安好?!?
男人嘆了口氣:“澤兒,我是你父親,你不必這樣同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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