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多說一句,別怪我說出好話兒來!”
涂鶯鶯氣得腦子一片空白,走時還不忘狠狠瞪禾草一眼,禾草想不通,一個人前后怎能變化如此之大,明明看著還是那個人,可就是不一樣了。
“主子,這樣會不會把周管事得罪了?!笔淘滦募?xì),想得周全,畢竟以后大爺處理完曲源縣的營生,還是要回京都的,可她們還要守在這里生活。
“不相干,周瑞那個老瓜皮,滑得很,不得勢的人,就算不招惹他,他也會給麻煩,得勢的人,罵了他,他還往跟前湊呢。我也才明白,弱者的善良毫無意義。”
其實(shí)這樣撕破臉也好,至少在魏澤回來之前,涂鶯鶯不會來她這邊了,省得天天在她面前喬模喬樣的。
果然,之后涂鶯鶯再沒過來。
……
京都洛陽,大周朝國都。
一隊人馬從城外駛來,當(dāng)頭一男子,身著海棠紅騎裝,腳踏蹬云靴,罩著眼紗,縱馬揚(yáng)鞭,十幾個玄衣護(hù)衛(wèi)緊隨其后,煙塵四起,遮天蔽日。
他們進(jìn)到城中,避開鬧市,沒有絲毫減速,一路朝城中縱馬飛迎。
東興樓的一雅間內(nèi),兩個衣著華貴的男子正喝著酒,其中一個注意到街上的騷動,探眼望去,然后給對面的錦紫衣男子使了個眼神。
“呵!殺神回來了!”
先說話的那個是戶部尚書家的公子,名公孫星,錦紫衣的那個是慶王家的老二,名段十風(fēng)。
“他回來了,你注意一點(diǎn)兒?!惫珜O星提醒道,那人和段十風(fēng)從小就不對付。
“小爺怕他?屈屈一個私生子。”段十風(fēng)嘴上這么說著,可那眼神卻并不輕松。
段十風(fēng)從小性子就野,仗著他爹慶王,在京都就是一霸,恣意慣了,一干官家子弟唯他馬首是瞻,直到一個人的到來,先時誰也沒注意,畢竟只是一商戶。
有一日,兩個小郎君碰上了,誰也不服誰,男兒嘛,要么俯首稱臣,要么打出個輸贏來。
兩人干架時,周圍全是人,先時大家還起哄喝彩,后來就不作聲了,安靜得只有拳頭落到肉上的悶響,段二郎被摁在地上打得人事不知。
當(dāng)時所有人都傻了,看著拳頭落下,落到段十風(fēng)身上,而騎在上面的小郎君,根本沒有停手的打算,誰能想到,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這么狠!一拳接一拳,真往死里打?。?
人們見勢頭不對,趕緊拉開,段十風(fēng)半死不活地被抬走,小兒雖勇,不過打了慶王家的二郎,眾人唏噓,這孩子全家就要完嘍!
一時間京都城都傳遍了,段二郎被打,那個時候京都人一邊忙著看段二郎笑話,一邊等著看那小兒全家被報復(fù)。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小兒和他的家人沒受到任何責(zé)罰,這個時候,人們才覺察到不對勁。
有關(guān)這個孩子的消息開始在京都城四起,小兒一戰(zhàn)成名,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字,魏澤,宰相裴之渙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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