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路上,禾草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魏澤懷里。
“原來世道這般不太平,老百姓的日子太難了?!?
她從前生活在曲源縣,曲源縣雖只一方小縣,卻靠近京都洛陽,這也算是禾草成長中的小幸事,沒有經(jīng)歷過世間慘狀,當(dāng)?shù)毓賳T也還算公廉。
“真希望有一日天下太平,百姓能夠安居樂業(yè),不再有戰(zhàn)亂,不再有流離失所?!迸诵跣跽f道。
“會的,會有那一日的……”男人說罷,目光放得悠長深遠(yuǎn)。
魏澤把禾草送回應(yīng)城,便離開了將軍府,去了軍營,這一走,只怕一時半會兒不得回了。
禾草帶著侍畫和三月準(zhǔn)備到這座邊關(guān)城市逛逛,順道買些東西。
剛一出府門,發(fā)現(xiàn)有個人影躲躲閃閃,想起來了,這不是當(dāng)日,那個攔著他們的門子么。
禾草遞了個眼色,三月會意,走了過去。
“你躲什么躲,又不是看不見?!?
那個門子舔著笑,縮著手腳,他現(xiàn)在每日當(dāng)值都擔(dān)驚受怕,生怕被秋后算賬。
“你過去,姨娘有話問你。”三月說道。
門子忙不迭躬身到禾草身邊。
“那日我記得你說,那位茹夫人是未來的將軍夫人?”禾草問。
門子支支吾吾。
三月叉腰喝道:“讓你說,你就說?!?
門子這才道:“姨娘莫要怪罪小人,小人也是聽其他下人說的,說那位茹夫人救了將軍,自稱救將軍時,將軍身受重傷,半步離不得人,她只好日夜陪伴照料。姨娘想啊,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又那么多個日夜,吃喝拉撒睡都要經(jīng)她的手,這不是明擺著嘛!”
禾草嘴角微揚(yáng),半瞇著眼:“這是她說的?”
“這種事情,她自己不說,誰能知道呢!”
“行了,你好好當(dāng)差。”禾草說罷帶人離開。
門子吁出一口氣,還好這位主兒不是個小心眼的。
“主子,明明是秋二爺救的她,她怎么說是大爺救的?”三月問道。
“能釣大魚又怎會釣小魚?!焙滩菡f道。
三月像是懂了,又像是沒懂:“她這樣把話傳開,就不怕被爺們知道?”
“一個是魏大將軍,一個是魏小將軍,都是將軍,識破了也不怕,含糊其詞而已。再說,兩個哥兒也不會因為這點(diǎn)小事和她計較?!?
三月性子急躁,說風(fēng)就是雨:“這樣心術(shù)不正之人為何還留在府里。”
禾草點(diǎn)了點(diǎn)三月的頭:“你看你,我也只是猜測而已,說不定是我把人想壞了呢,你和侍畫是我跟前的人,所以有什么我也不避著你們二人,以后注意一點(diǎn),總沒有錯?!?
至于茹夢娘到底是真善良還是別有用心,不急,是妖怪總會現(xiàn)形。
只是禾草沒想到,這位茹夫人會這般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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