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婆娘一臉緊張的跑回家,把事情說了一遍。
嚴老頭急了,“你說真的?”
“趙老三記仇的很,你說他會不會報復(fù)咱們家?”嚴家婆娘急的很,鐘家雖然厲害,可只是地主,姚應(yīng)熊可是游繳,是帶兵的,而且姚家不比鐘家差。
嚴老頭心神不寧,看著一旁被逐出八隊的兒子,氣不打一處來,“給老子滾過來!”
嚴大力低著頭上前,“爹......”
“你別叫我爹,你是我爹!”嚴老頭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咱們老嚴家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嚴大力苦著臉道:“我也沒想到趙老三真的跟姚游繳關(guān)系好.......”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你抓緊去趙老三家認錯,帶兩斤粟米去?!眹览项^肉疼的說道。
“他爹,不至于吧?”
“不至于個屁?!眹览项^瞪著自家婆娘,“你個娘們懂什么?趙老三跟姚游繳做生意,在村里收山珍,牛大雷他們都傳開了,你知道這意味著啥不?”
“意味啥?”
“意味趙老三以后就是村里的財神爺,我剛才從外面回來,聽說牛大雷幾個人從趙正手里得了好幾百文錢,這山珍是收給姚家的,姚家又給縣里的貴人,這是長期生意懂不懂?”
“而且,趙老三還能弄到米肉布,你說咱能得罪他嗎?”
“啊?他這么厲害?”嚴家婆娘都傻眼了。
“現(xiàn)在知道怕了?”嚴老頭冷哼一聲,“你帶著大力一起上門道歉,咱們倆家之前也沒什么仇怨,送個禮也就過去了,聽見沒?”
嚴家婆娘雖然不情愿,但是考慮到以后,還是咬牙從見底的米缸弄了二斤粟米,“這接下來的日子可怎么過喲......”
.......
馬家。
馬家婆娘把外面聽到的風(fēng)聲說給丈夫聽。
躺在床上的馬老頭看著面色發(fā)白的兒子,疲憊至極,“大柱啊,你說你為了一個鄭寡婦去得罪一個絕后的老光棍值得嗎?”
“你連鄭寡婦的手都沒碰到呢,就把趙老三給得罪死了,以前倒沒什么,現(xiàn)在人家又是八隊隊長,又跟姚游繳做生意,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女人沒到手,連隊長也丟了,家底也掏空了,你是想讓我跟你娘還有弟弟去死是不?”
馬大柱扎心極了。
他的確連鄭春梅的手都沒碰到。
“爹,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二隊開除去后勤了,說什么都晚了。”馬大柱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要是趙老三還揪著不放,我跟他拼了!”
“就知道魯莽,你要是出事了,我們還活不活了?”馬老頭訓(xùn)斥道:“我生你就是讓你去跟一個老光棍拼命的?你連爹娘兄弟都不要了?”
“人家趙老三還孝順自己的老娘,還對自己的兄弟好呢,你難道還比不上他?”
“那怎么辦?”馬大柱煩悶的不行,“難不成我要給他道歉?”
“對,你去給他道歉,讓他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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