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珩聞,身體微僵,“敢問王爺在何處?我想面見王爺?!?
“王爺?shù)男雄欂M是我能窺伺的?”南風(fēng)看著陸翊珩攔在他身前的手,絲毫沒有退讓之意。
陸翊珩的手緩緩放下。
“帶走!”
南風(fēng)一聲令下,他身后的人立刻上前抓住許茂,許茂自然不甘的叫囂起來。
“救我,姐姐,救救我,我不走,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阿珩?!痹S昭昭一把抓住陸翊珩的手,“阿珩,怎么辦啊?”
陸翊珩安撫地拍了拍許昭昭的手背,道:“我這便去尋王爺,別擔(dān)心。”
“宋銜霜,一定是宋銜霜!”許茂的聲音響起,“她不滿姐姐你,所以報復(fù)我!”
許茂的話還沒說完,人已經(jīng)被帶出了包廂,南風(fēng)直接命人堵住了他的嘴。
但他已經(jīng)說得夠多。
陸翊珩的眼神忽地落在許茂身上,眼神銳利,許茂……對宋銜霜做了什么?
而且這件事還鬧到了燕王面前,燕王如此維護宋銜霜……
“阿珩?!?
許昭昭的聲音響起,“宋小姐若是生我的氣,有什么事沖我來就好,何必針對阿茂?他只是為了維護我……”
陸翊珩并沒有立刻安慰,而是道:“昭昭別急,先讓我打聽清楚此事?!?
許茂在樊樓被大張旗鼓地帶走,又是中秋佳節(jié)這樣的日子,消息自然很快就被傳開。
整個許家都炸了。
對此,宋銜霜全不知情。
今日人潮擁擠,她回到別院便沐浴更衣,然后便準(zhǔn)備休息。
一直到次日一早,鶯時才稟報,“小姐,昨晚許茂便被抓了,許家人亂了一晚上,找到了長信侯府?!?
她聲音略顯不忿,“侯爺昨晚就來尋您了呢,不過被王爺?shù)娜藬r住了?!?
燕王的人?
宋銜霜是真的驚了。
“王爺特意安排了人在別院外守著,說是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會護衛(wèi)您的安全。”鶯時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小姐,王爺人真好?!?
宋銜霜瞧她一眼,“不可胡說?!?
剛用過早膳,就傳來門房的稟報,“主人,長信侯在外,說要見您?!?
宋銜霜頓了頓,起身朝外走去。
“小姐!”鶯時連忙跟上,“您要出去見侯爺嗎?”
宋銜霜道:“我不可能一直在呆在別院,總要出門,總能被他找到?!?
不如就出去聽聽,陸翊珩能說出些什么話。
護衛(wèi)在別院外的是王府護衛(wèi)。
陸翊珩被這些人攔著,不敢擅闖,他許是沒怎么歇息,身上的衣裳還是昨日那套,此刻有些皺巴。
眼睛微紅,胡子拉碴……宋銜霜都忘了多久沒看到這樣不體面的陸翊珩。
她剛出現(xiàn),陸翊珩的眼神便落在她身上,上下掃視,帶著探尋。
宋銜霜聲音清冷,“長信侯要見我?”
“放了許茂?!标戱寸竦穆曇衾锶皇敲畹恼Z氣。
宋銜霜知道陸翊珩說不出什么好話,但聽到這話,還是被氣笑了。
“長信侯可知,許茂做了什么?”
她知道她和許昭昭相比,在陸翊珩的心里一文不值,但陸翊珩如今是為了許昭昭,連律法也不放在眼里了。
“他只是一時糊涂?!标戱寸竦溃骸霸賱t,你也沒出事?!?
“我沒出事,是我運氣好,可不是他手下留情?!彼毋曀苯哟驍嚓戱寸竦脑?,“他必須付出代價?!?
“宋銜霜,別任性?!标戱寸駭Q眉,“我都是為你好?!?
許家這些年扶搖直上,許茂雖有些紈绔,但許茂和昭昭的長兄卻是前程遠(yuǎn)大。
許茂被抓,許家到現(xiàn)在都沒人找宋銜霜,可見其底氣。
宋銜霜當(dāng)真以為這件事這么簡單?
他伸手就去拽宋銜霜的手腕,“跟我走,立刻去澄清此事,放了許茂?!?
宋銜霜后退一步。
陸翊珩的手被護衛(wèi)攔住,他臉色一黑,眼里盡是警告,“宋銜霜,適可而止!”
耍耍脾氣也就罷了,但如此不知分寸,他可就真要生氣了。
到時宋銜霜再回頭服軟認(rèn)錯……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宋銜霜冷眼看著陸翊珩,眼里的嘲諷像是巴掌一樣,“長信侯這是在脅迫我做偽證嗎?”
“為了昭和公主,長信侯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她或許是可以用此事威脅陸翊珩,拿到一些想要的東西。
但……
此事燕王為她出面,要嚴(yán)懲許茂。
她若為了一些私事出面做偽證,無異于背叛燕王殿下,況且她也做不了偽證。
“長信侯的深情令人動容,但很可惜,找錯人了?!?
宋銜霜看著陸翊珩,“犯錯之人,必須付出代價。這是長信侯告訴的,不是嗎?”
口口聲聲說她欠許昭昭的,要她贖罪。
換成許茂,就不必了?
陸翊珩這兩套標(biāo)準(zhǔn)倒是玩得很溜。
“我這是為你好?!标戱寸裨捯魟偮洌陀致犚宦暲湫?,“大可不必?!?
“長信侯的好,我無福消受。”
“霜霜……”陸翊珩擰眉,再次出聲,但剛開口,另一道清脆的聲音便先響起,“宋小姐!”
許昭昭紅著眼睛快步走來,到陸翊珩身邊時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陸翊珩下意識扶住她。
許昭昭就這么靠在陸翊珩懷里,楚楚可憐地看著宋銜霜,“宋小姐,我弟弟他就是一時糊涂,求求你看在他年幼的份上,放過他好不好?”
“宋小姐,你也沒出事不是嗎?你現(xiàn)在好好的,可是我弟弟卻被打得不成樣子……求求你行行好?!?
許昭昭聲音哽咽,聽起來委屈極了。
若有不知內(nèi)情的人,只怕會覺得是宋銜霜欺負(fù)了許昭昭。
許昭昭拽了拽陸翊珩的衣袖,“阿珩……”
剛喊了一聲,她又跟才反應(yīng)過來一般,連忙從陸翊珩懷里出來,“宋小姐,只要你愿意放過我弟弟,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見阿珩?!?
“哼。”宋銜霜看著許昭昭在她面前唱戲,都看笑了,“他?他不配?!?
陸翊珩面色一黑。
許昭昭抽噎著,“宋小姐,你若是生氣,我給你跪下,你有氣沖我來,別針對我弟弟好不好?”
許昭昭緩緩屈膝,輕咬著下唇,真要當(dāng)場給宋銜霜跪下。
下一瞬,許昭昭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撐著她的身體沒讓她跪下。
陸翊珩冰冷警告的眼神看著宋銜霜,“宋銜霜,你夠了!”
“昭昭都如此服軟了,你還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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