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穆皺了皺眉,顯然是想起電影票房戰(zhàn)爭,“裕和電影城怎么樣?”
“裕和?”陸承余一愣,這可是國內(nèi)有名的院線,旗下還有不少自己投資建造的電影院,當然這種院線選片子的時候也很挑剔,“老板認識裕和大影城的老板?”
“他是我朋友,”嚴穆想了想,“明天我?guī)闳ニ抢铮綍r候把片子帶上,能不能上映,由他說了算?!?
“多謝老板?!标懗杏嘀绹滥碌男愿瘢敢鈳苯尤ヒ娫:屠习?,已經(jīng)是最大的后門,難不成讓人家連片子都不看,直接給他排場次?
做哪一行,守哪一行的規(guī)矩,太壞規(guī)矩不是長久之道,他以后可是還要混這一塊,第一次見面就讓人討厭了,以后怎么辦?
京城某條大道旁邊的茶樓外,庒裕下了車,看了眼靠窗坐著的好友以及他身邊的年輕人,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然后大步走了進去。
“穆哥,”他在嚴穆對面坐下,視線落到陸承余身上,笑著取下墨鏡,“這位是……”
“這是我的助理陸承余,”嚴穆轉(zhuǎn)頭看向陸承余,開始介紹庒裕,“這是我多年好友,現(xiàn)在是裕和電影城的老板?!?
庒裕直覺上告訴他這事好像有些不對勁,但是見陸承余容貌舉止似乎不像圈子里某些抱大腿求潛規(guī)則的藝人,于是未語三分笑:“原來你就是穆哥最近常提到的陸助理,你好。”
“庒先生你好,”看著對方朝自己伸出手,陸承余嘴角含笑,身子微微前躬禮貌的與對方握手,“久仰大名。”
庒裕笑著擺了擺手:“陸先生你客氣了。”他說著瞅了嚴穆一眼,“穆哥,昨晚你電話里說,有事要跟我商量,是什么事?”
嚴穆把事情說了后,庒裕視線不著痕跡在陸承余身上掃了一遍,笑呵呵道:“既然是陸先生的電影,國慶期間排場次沒什么問題?!?
“我知道庒先生與老板關(guān)系好,但你是生意人,這個小長假各大影院票房戰(zhàn)爭也很厲害,我不能因為一己私利讓影院吃虧,”陸承余從包里取出片子放到庒裕面前,“讓老板介紹我與你認識,已經(jīng)是了最大的后門了,所以選片子這個程序是必須要按規(guī)矩來的。”
“這……”庒??聪蜿懗杏嗟难凵耖_始變化,但是嘴上卻道,“穆哥推薦的人,能有什么錯?”
“老板他可不是看電影的人,投資他是內(nèi)行,選電影的眼光恐怕還不如菜市場阿姨,”陸承余把片子又往庒裕的方向推了推,“所以我就想拜托庒先生,抽出時間看看這部片子,若是覺得片子能上映,就酌量安排旗下電影院場次問題?!?
像他們這種小成本電影,也沒什么盛大的電影首映禮,更沒有什么記者發(fā)布會,因為就算開了,也不見得有幾個記者來報道。
“好,”庒裕把片子收了下來,笑著道,“小陸你這人爽快,我最欣賞有能耐又爽快的年輕人,以后有空一起玩,一定有意思?!?
“只要不是玩幾萬幾十萬的牌局,庒先生盡管叫我,”陸承余聽到對方已經(jīng)換了稱呼,語氣也輕松了一些,“當然,要是玩車玩飛機也別叫我,我大概就能摸摸。”
庒裕被他逗得發(fā)笑,隨便點了一杯茶,“我也不愛玩這些,平時就玩玩網(wǎng)球,去去農(nóng)家樂就能打發(fā)日子,幾個哥們中,我可是釣魚高手?!?
陸承余聽完這些話,對庒裕的觀感好了不少,頓時也來了精神:“那東邊那家平家小館你去過沒有,這家地里的水果蔬菜都是純天然的,個頭大水分足,他們家的廚子做的魚也特別好吃,別家都比不上?!?
“那哪能沒去……”庒裕也高興了,與陸承余討論起哪家農(nóng)家樂環(huán)境好,到怎么釣魚和采蓮蓬,甚至連怎么松土菜長得好都講到了一塊。
這些地方嚴穆去的少,甚至不知道他們說的這些名字在哪兒??粗糜雅c陸承余相見恨晚的聊著京郊各處的農(nóng)家樂以及哪個季節(jié)吃什么菜,他默默的在一邊喝著茶。
到了最后,兩人已經(jīng)哥倆好的以兄弟互相稱呼。臨分手時,嚴穆聽到他們已經(jīng)商量好國慶去哪里玩,玩什么了。
與庒裕道別后,陸承余對嚴穆道:“老板,你的朋友人真不錯?!?
“嗯,物以類聚,”嚴穆拉開車門,“庒裕人不錯,就是花心了點。”
陸承余笑著跟著坐進車:“你這是在夸自己?”
嚴穆:“……”
其實他的重點在后面一句。
當天晚上快到凌晨時,嚴穆被庒裕的電話吵醒,他剛按下接聽鍵,就聽到庒裕興奮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臥槽,穆哥,你這個朋友是個天才,明天就叫他來跟我簽電影引進合同,還有叫他把宣傳海報做得漂亮點,我給他掛外面宣傳?!?
嚴穆:“你……”
“算了,你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我現(xiàn)在酒去聯(lián)系他,臥槽,老子今天跟他聊了那么久,竟然忘了跟他要電話號碼,臥槽,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