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京申頓時有種不知道說什么的感覺,愣了一下后才繼續(xù)開口:“我的意思是說,這個潛在的人才,我們一定要把他留下?!?
“他在這個時候來面試華鼎,就說明他有心留在華鼎,”嚴(yán)穆理了理領(lǐng)結(jié),“按照正常程序走就行,這樣的聰明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想了想,認(rèn)為老板說得有理曹京申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已經(jīng)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嚴(yán)穆把外套穿上,“我也該下班了?!?
曹京申回頭時,嚴(yán)穆已經(jīng)出了辦公室,他想了想,把這份會議記錄疊好放進了衣兜里,出了門看到外面的碎紙機,猶豫了一下,把它放進了碎紙機中。
有些東西,只有別人看不見才最保險,華鼎內(nèi)部還有幾個商業(yè)間諜沒有揪出來。潛在的人才,可不能讓對手搶走了。
陸承余接下來的幾天工作得很順利,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會議室露的那一手讓曹京申太過震撼,曹京申對他比第一天溫和了不少,兩人工作上的交流多了起來。不過即使,他也沒有多少時間與大老板接觸,他每日做得更多的就是到各個部門協(xié)調(diào)工作,再不就是整理各種文件。
工作了三周后,他買的車終于掛好了牌,雖然只是一輛十萬左右的奔騰,但他心情卻是十分不錯,好歹他也算是有車一族了。
華鼎有內(nèi)部停車場地,所以陸承余去申請了一個地下停車場進出卡后,就過上了自駕上班的日子。
一個多月后,陸承余回學(xué)校進行論文答辯,才知道陳瑾因為拿到了梁氏國外會議交流名額,所以申請了視頻論文答辯,或許是梁德佑在其中幫了個忙,陳瑾這個申請很容易的通過了。
實際上,不用面對陳瑾,讓陸承余在心里松了一口氣。雖然論起來他與陳瑾之間沒有什么恩怨,但是要說有多少兄弟情,也不剩多少了。
答辯很輕松的過了,陸承余與梁宏、朱廣林在一起吃了頓火鍋,又去ktv唱歌。
等到結(jié)束唱歌出門后,他的腦子被夜風(fēng)一吹,才清醒過來,抬手借著路燈一看時間,已經(jīng)凌晨12點過后了,當(dāng)下有些悲痛的道:“臥槽,明天我還要上班?!?
“你就請了一天假?”張宏拍著他的肩,“節(jié)哀?!?
“滾你,”陸承余呼了他肩膀一掌,“我怎么知道會跟你們兩個嚎到大半夜?!?
“說得就跟你沒唱似的,”張宏掏了掏耳朵,“除了我們哥兩個,誰受得了你那破嗓子,這么好的聲音,唱歌卻這么難聽,真是白瞎了一張臉?!?
“能說出這話,代表著你的邏輯死光了,”陸承余伸了個懶腰,“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各回各家吧。”
一直沒說話的朱廣林猶豫了片刻開口道:“老三,你之前不是準(zhǔn)備進梁氏公司的嗎,怎么后來去了華鼎,是不是因為陳瑾才……”
張宏皺眉瞪了他一眼,“老朱,你胡說什么呢?!?
“沒什么,”陸承余雙手插進褲兜中,笑道,“我就是覺得華鼎很有發(fā)展空間,更何況去梁氏,不是把腳送上門讓梁德佑穿小鞋。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爸媽出事的責(zé)任方,就是梁氏?!?
朱廣林與張宏當(dāng)下面面相覷,朱廣林滿臉歉意道:“對不起,老三我不知道這事,我剛才喝多了,胡說八道的,你別放在心上?!?
“多大點事兒,”陸承余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就連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事情早過去一年多了,與你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兄弟幾個,有什么話不能說的。”
朱廣林張了張嘴,見陸承余一臉坦然,最終只是咧嘴笑了笑,上前跟陸承余互相拍了拍肩。
嚴(yán)穆坐在車?yán)?,看著陸承余與兩個年輕人互相道別,然后坐著出租車離開,他拽下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扔到一邊,現(xiàn)在的年輕人經(jīng)歷可真好,明天要上班,還敢玩到這么玩。
難怪人家都說三年一代溝,他不過是比這些人大六七歲,便覺得跟這些年輕人生活在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