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云策的話,狗子的一根觸手的頭部已經(jīng)逐漸變成了一根細針,它的另外兩根觸手靈活的撩起云策的睡袍,隨即,那根細針就刺進了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的靜脈。
“你好歹把針消消毒……”
這是云策陷入昏迷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兩天以后了,五臟六腑明顯已經(jīng)被狗子給弄回原來的位置了,雖然還隱隱作痛,但是,那種舒爽感是瞞不過他的。
內(nèi)息如同洪流一般在身體里奔流,如同大江大河,再不是前些日子的那種涓涓細流。
“沒想到,你在受傷的這段日子里又打通了一些可以讓內(nèi)息穿行的通道,這些通道如今成了可以讓你內(nèi)息通行的捷徑,以前翻山越嶺才能抵達的地方,如今有了橋梁,只需一瞬就能通達,了不起啊,真是天塹變通途?!?
才醒過來,云策就聽到狗子喋喋不休的話語。
“如此說來,我也算是因禍得福?”
“你總是因禍得福,上一次被人家社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結(jié)果,就讓這具身體不再畏懼社火的攻擊。
這一次也一樣,讓你調(diào)動內(nèi)息的速度遠超常人?!?
云策笑了,拍拍胸脯道:“看樣子我已經(jīng)有了干大事的基礎(chǔ),每次都能死里逃生不說,還能有新的機遇。
這算不算是人們常說的天選之子?”
狗子嘿嘿笑了,聽聲音跟云策笑的一模一樣,這又是狗子擬人化的一種表現(xiàn),它要是想學(xué)別人說話,拉出音軌,保證能說的一模一樣。
“虎賁軍訓(xùn)練的如何了?”
“已經(jīng)是一支全擬人化的軍隊了,有些本身語天賦厲害的虎賁軍已經(jīng)可以說一些簡單的話了,只是,依舊是本能,需要下令才會說,而且說出來的話毫無意義可?!?
“我這次帶回來了一個奇怪的女孩,她接受了賀均年的秘術(shù),腦袋里也是有一根釘子的,可是,這根釘子并不影響她的智力,相反,她在保留了自己智力的同時,身體就像是一個蓄水池,可以積蓄內(nèi)息?!?
狗子聞,立刻焦急的道:“她在哪里?”
云策搖搖頭道:“就在家里,你不要著急,我會選一個時間,讓你徹底的研究一下她,同時,還有一個壞消息告訴你。
你心心念念的彭憎死了,死的一點渣滓都不剩。”
狗子思考了片刻道:“我懷疑彭憎沒死?!?
云策搖頭道:“不可能,吳彤說彭憎被人吃干抹凈了?!?
狗子道:“我們才是第一批抽取彭憎基因的人,告訴你吧,彭憎的基因異常的活躍,而且,受到的傷害越大,基因就越發(fā)的活躍。
我留存的彭憎基因,到現(xiàn)在依舊活力四射,如果不是因為這里的設(shè)備不足,我甚至可以在培養(yǎng)皿中重新培育出一個彭憎來。
這種人,在科學(xué)語中被稱之為不死人,這種人怎么可能會死?”
云策沉思了良久,不想說話,自從來到漢地,他的見識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刷新,這種感覺對于一個聰明人來說,并不是好事情。
吃過一碗酸香的臊子面,云策才真正有了回家的感覺,放下飯碗之后,馮安就過來找他,春耕已經(jīng)開始有一段時間了,很多事情還是要好好的跟云策這個主上商量一下才好。
“今年,估計是最后一次可以安穩(wěn)種植,安穩(wěn)收割的時代了?!?
聽了馮安的匯報之后,云策心中還是生起了淡淡的惆悵,鬼方人這一次南下,并非是簡單的出兵掠奪,而是整個鬼方部落都要從高原上下來,到時候,漫山遍野都是鬼方人,云氏山莊想要獨存,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馮安表現(xiàn)得遠比云策樂觀。
“只要想生存,我們總能活下來的,鬼方人想要侵占大漢,看重的絕對不會是長城以北這樣的荒蠻之地,他們一定會更加看重那些溫暖的,肥沃的土地,就像乞丐,有一天突然變富裕了,絕對不會滿足于吃衣樹粉這樣的生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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