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現(xiàn)在就喜歡說實話?!?
云策前腳進了涼城,褚雄后腳就跟著進了涼城,只不過云策是從東門進的,褚雄是從西門進來的。
之所以會浪費一些時間,主要是云策給棗紅馬換了一身裝束,棗紅色變成純黑之后,這匹黑色的雷煙獸就毫不起眼,畢竟,雷煙獸中,以黑色最多。
棗紅馬正常的時候,非常的正常,不管是誰來了,都只能說變成黑色雷煙獸的棗紅馬,就是一匹中規(guī)中矩的雷煙獸,蠢笨,聽話,一撥一動彈。
跟褚雄見到的那匹棗紅色雖然神經(jīng)不正常,卻充滿靈性,活性的雷煙獸有著本質上的區(qū)別。
涼城對新平州來說算是一處貧瘠之地,放在整個大漢卻是難得的富裕之城,因為涼城草原在這里,涼城最發(fā)達的產業(yè)自然就是制革業(yè)。
有制革業(yè)的城市的氣味必定是很糟糕的,這一點在祖地是這樣,在涼城還是如此,污水橫流不說,制革業(yè)特有的腐肉氣息把方圓千里的食腐鳥都給招引來了。
烏壓壓的盤旋在天空,就像城市上空永遠橫亙著一片烏云,給人說不出的壓抑感。
或許,就是這個原因,新平州刺史錢封才把涼城借給賀田駐軍。這里足夠破爛,百姓也足夠野蠻,就算是發(fā)生了戰(zhàn)事,也不算啥。
皮革業(yè)很賺錢,對環(huán)境非常的不友好,臭氣熏天的只要是有一點文人雅士之心的人,就不會選擇居住在這里,只有那些喜歡錢,想賺錢的男人,女人才會忍著惡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居住在這里。
所以,想要在涼城找一個好的居住地,首選就是西邊的上風位,涼城屬于兩山夾一鉤的結構,城池就在山溝里,山溝呈東西走向,不知為何,涼城常年多西風,這就導致西城區(qū),成了涼城為數(shù)不多的貴人,富人的居住場所。
云策從東門進來,一路忍著惡臭頂著風往西走,直到臭味變淡快要消失的時候,他就遠遠的看見了西門。
褚雄是從西門進來的,他首先要確定的是云策沒有穿城而過去別的地方,然后才從西邊一路打聽,聞尋是否見過云策以及一匹棗紅色的雷煙獸。
都是單人獨騎,雖然兩人相向而行,終究還是完美的錯過。
虎賁軍的駐扎營地在南城,云策本應該也去南城居住的,只是南城的味道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才選擇了西城,更何況,西城還有涼城最好的客舍。
還以為在天下人都關注虎賁軍去向的時候,涼城最好的客舍應該是人滿為患,沒想到,住進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生意并不好。
問過掌柜的才知曉,大部分人都去了南城,選擇居住在西城的人,都是來往涼城的貴人以及富商。
還以為這里也能允許雷煙獸跟主人同住,結果,掌柜的死活不答應,被涂抹成黑色的棗紅馬只好乖乖的留在馬廄里,雖然居住的是豪華馬廄,棗紅馬也沒有興致耍寶,安安靜靜的站在只有它一匹馬的豪華馬廄里吃草。
云策也換上了一襲黑色勁裝,臉上帶著一只僅僅露出雙眼的黑色口罩,后背背著一柄馬刀,腰間懸掛著一柄短刺,這樣的裝扮很容易讓人認為這個豪俠一定是有一些不為人所知的手段的高級豪俠,要不然也不會把細長的馬刀背背上,而把一柄短刺掛腰上。
安頓好棗紅馬后,云策就去了南城,他想找到褚雄,看看他到底要干啥,自己有沒有趁火打劫的機會。
一彪軍馬從大街上滾滾奔流而過,行人聞聲紛紛躲避,然后,云策就看到了久負盛名的虎賁軍。
躲進一家食肆的云策瞅著鐵塔般的虎賁軍問掌柜的。
“這些人每天都從軍營里出來嗎?”
掌柜的見云策開始掏錢買東西吃了,就殷情的道:“每天都出來巡城,說是要緝拿盜匪,威震宵小,老漢覺得他們更像是做生意打吆喝的那群人,專門做出來給旁人看的。”
云策也有同感,原本都要買他家的湯水了,卻發(fā)現(xiàn)伙計端湯的右手拇指插在暗黃色的湯里,再加上鼻端隱約的臭味,忍不住沖著掌柜的干嘔一聲,收拾好錢袋就快速的離開了店鋪。留下狂怒地掌柜與無辜的伙計。
賀田居住在涼城城主府里,并沒有跟他的虎賁軍居住在一起,云策搞不懂這是賀田最后的倔強,還是最后的悲哀。
總之,他準備今晚就去涼城城主府去看看,說不定會有很大的熱鬧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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