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策離開海州的時候,大雪紛飛。.8^4\k/a·n¨s·h`u\.`c/o*m_
他沒有留在海州等雪結束,就冒著雪走了。
跟曹錕說的一樣,來的時候一人一騎,回去的時候還是一人一騎,一個強大的人或許能夠橫行無忌,其實,也就是橫行無忌而已,想要通過個人強大的力量獲得真正的好處,如果背后沒有強大的勢力作為依靠,一個人能做的事情非常的有限。
曹氏此次吞并三州之地,曹錕就敢拍著云策的肩膀招攬他,早先的那點忌憚之意,在得到三州,乃至四州之地后,早就煙消云散了。
很多時候,人多,地盤大,就是實力的的體現(xiàn)。
等曹氏花時間將六州之地徹底集成后,曹氏的實力應該還能再增加三倍。
曹錕站在城頭看著云策的身影沒入暴雪中的。
曹領忍不住道:“他的背影真的很象一只狗。”
曹錕搖頭道:“他不是一只狗,該是一頭龍,只不過,這頭龍?zhí)聠瘟?,還落在淺灘里,就被你這樣的魚蝦戲弄。
他其實能回到深淵里的,回到長安,他這條龍就有了騰挪的馀地,可惜的是,這又是一條倔強的龍,他不愿意回到長安那條深淵里,不想借助深淵水,只是努力的在長城以北用爪子挖地,期望把那里挖成一片深淵。
阿領,太高傲地人成不了大事,云策就是,他太看不起周圍的人了?!?
曹領皺眉道:“他竟然敢看不起大公子?”
曹錕嘆口氣道:“他從沒看的起大漢的任何人?!?
“包括大神官這樣的至親?”
“包括大神官!”
他們的話語才出口,就被風給吹散了,有些去了天空,有些落在地上,跟白雪一樣,等到天氣暖和了,就會消失。,3*8!看·書~網(wǎng)′?追?最?新·章_節(jié)?
再大的風雪也擋不住棗紅馬的馬蹄,再寒冷的風雪也沒辦法讓云策感受到一星半點的寒意。
“這么說來,咱家的社火對海州的社火沒有任何想法?”
狗子道:“上一次被嚇壞了,你晚上去海州龍神殿的時候,社火把自己縮成螢火,似乎不想讓海州社火察覺它的存在?!?
云策嘆口氣道:“總要想辦法啊,咱家的社火強大起來,才算是真正的強大,像曹氏多占了幾塊地,那樣的強大其實是不作數(shù)的。”
狗子搖頭道:“沒辦法,除非還能找到新的高密度能量物質才好,曹錕那里的放射源已經(jīng)不能給社火提供更多的能量了。
我覺得鬼方人那里應該有,甚至能讓鬼方人非常頭疼的黑風大王那里也應該有,可惜的是,我們沒有門路。”
聽著狗子絮絮叨叨的話,云策抖掉斗篷上的積雪,也拍掉了棗紅馬腦袋跟脖子上的積雪,這樣一來,黑色斗篷,紅色戰(zhàn)馬,在漫天的飛雪中就變得醒目多了。
下雪天的時候,天黑得格外早一些,本來。棗紅馬天黑繼續(xù)趕路是沒有問題的,云策也不擔心自己會被凍壞。
只是見天黑了,沒有什么繼續(xù)趕路的心情,就在一片河灘地邊上,準備宿營了,當然,主要是他在飛雪中撿到了幾只凍得硬梆梆的飛鳥。
從祖地帶來的軍用野營帳篷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用,看似單薄的帳篷隔絕了風雪,在云策點燃小火爐之后,帳篷里的溫度就上升的很快。
狗子現(xiàn)在對處理飛鳥這樣的雜務再無怨,云策最近的食量很大,四只五六斤重的飛鳥,估計還不能把他喂飽。
所以云策在把四只鳥剁碎之后放鍋里熬湯后,又拿出一口鍋,準備蒸一鍋好吃的米飯。}e<dz></dz>
這口鍋下面自然不能用柴火了,前面點爐子是為了野營的氛圍,帳篷里有一點淡淡的柴火味道也是野營的一部分。
柴火味道多了,就很影響野營的體驗,于是,社火就被狗子拿出來了,放在鍋底,別看只有一點燭焰,片刻功夫,米飯鍋里的水就開始咕嘟起來了。
時間是充足的,云策又不著急吃,因此,不論是米飯,還是鳥湯,都必須達到最佳口感,才對得起帳篷外便的這場風雪。
棗紅馬總是用嘴把帳篷拉鏈拉開,把腦袋伸進來,剛剛蓄積的熱氣很快就跑沒了,最后,云策干脆讓棗紅馬進到帳篷里,給了一盆豆子讓它自己慢慢的嚼。
棗紅馬進到帳篷里躺下,一多半的空間就沒了,沒給云策多少轉身的空間,不過,他也不需要,背靠著棗紅馬溫暖的脊背,等待鳥湯跟米飯成熟。
一直端著米飯鍋被社火炙烤的狗子忽然道:“有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