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才是最普通又最踏實的生活。兩點一線,獨自一人。不想說話就可以不說,等房子打掃好了,她還可以叫同學(xué)來家里玩,不用知會任何人,更不必看任何臉色。
這點小小的自由,竟輕松地去除了連日來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疲憊。
夜空下,女孩閉上眼睛,微微仰頭,呼吸著新鮮而自由的空氣。
只是沒過幾秒,她又睜開。夏夏看向?qū)W校門口,回憶起曾經(jīng)爸爸和媽媽送她上學(xué)的場景。因為爸爸很忙,這樣的機(jī)會不多,所以每一次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而現(xiàn)在,她用爸爸的遺產(chǎn),換了她自己的生活。他一定很失望吧,她是個沒用的孩子。
她的確懷疑很多事,可她找不到也拿不出證據(jù)。即便有了證據(jù),只怕也斗不過那個人。因為她的一個決定,害得身邊的人跟著遭罪,時刻活在被威脅甚至喪命的危險中。
她想不出別的辦法,于是自私地用爸爸的遺產(chǎn)作為交換,結(jié)束一切,讓自己過上正常的生活。
爸爸媽媽一定很失望的。夏夏垂眸。
就在此時,靜謐的公寓里竟傳來明顯的動靜。夏夏回頭,是門那邊傳來的。似乎是鑰匙插進(jìn)鎖芯的聲音。
緊接著轉(zhuǎn)動了一下。
獨居女孩的心瞬時提了起來。是有人認(rèn)錯了門,插錯了鑰匙?還是……在用什么特殊工具想要破門而入?
夏夏來不及想別的,立刻跑過去想搶先一步從里面反鎖,卻沒想手剛觸到門鎖,門就打開了。
外面出現(xiàn)一雙男人的腿。
夏夏的心一下懸到嗓子口,她猛地抬頭,看見男人的臉,當(dāng)即怔在原地。
周寅坤久違地看到了那副緊張又驚訝的小兔模樣。但也就那么一秒,緊接著,那張臉蛋就換上了令人討厭的警惕和防備。
他索性走進(jìn)來。
“怎么,才幾天沒見,不認(rèn)識我了。”
男人關(guān)上了門。
夏夏后退兩步,“你來做什么……”
他要的,她都給了。她已經(jīng)沒有利用的價值,也沒有被殺掉的價值,他來是想做什么?心里,竟莫名涌上另一種恐懼。
他很高,力氣很大,很輕易地就能讓她動彈不得。
才只是想了下,女孩的眼眶不爭氣地紅了,她把手里擦頭發(fā)的毛巾抱在胸前,強(qiáng)裝鎮(zhèn)定。
這點小動作,落在男人眼里就是此地?zé)o銀叁百兩。等于明擺著告訴他,她剛洗完澡,里面什么都沒穿。
事實上,剛進(jìn)門他把她掃了個遍。
還是那個臭毛病,頭發(fā)不擦干,發(fā)梢的水珠浸濕了睡衣。胸前隱約凸起,透過白色微濕的睡衣,看得出——很粉。
“周夏夏。”周寅坤看著她,“把衣服脫了?!?
女孩倏地抬頭,滿眼的不可置信。盡管心里已在防備,但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身為長輩的小叔叔會對她說這種話。
男人瞧著她,這表情還挺可愛。
可惜他不是來欣賞她這幅蠢模樣的,催道:“快點兒?!?
“不可能!”趁著兩人之間有點距離,夏夏轉(zhuǎn)身就往房間跑,試圖鎖上房門躲開他。
只可惜她沒有男人個高腿長,在門被關(guān)上的前一秒,他伸腳輕松卡住,周寅坤都沒用力地推開,門后的人就被推得踉蹌幾步。
夏夏毅然決然地往窗邊跑,周寅坤眉頭一皺,居然又想跳樓。一股無名的火蹭地竄了上來。
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腰,單手將這具纖軟的身子撈起來扔在了床上。夏夏嚇得尖叫,爬起來慌亂地逃跑,又被男人握住腳踝拖了回去。
愈發(fā)劇烈的恐懼感涌上心頭,她拼了命地掙扎,“你放開我!別碰我!”
她撲騰得厲害,周寅坤不耐煩地把人摁在床上,捏著她的臉警告:“周夏夏,我看你是想被扒光了扔到大街上讓所有人看。看完再被關(guān)起來逃不掉也死不成,要不要試試?”
女孩掙脫不出他的桎梏,滿眼是淚,嘴里還咬牙堅持著剛才的話:“你別碰我?!?
好得很。
這才幾天沒見,碰都碰不得了。
周寅坤偏不松手。他什么都還沒做,她就一副要死的表情,什么意思,看見他就想死?男人腦子里立刻就回憶起了那句“即便死了也比繼續(xù)待在這里好?!?
這軟骨頭,還真是火上澆油的一把好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