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松屹的臉一陣青一陣紫的,半天說不上一句話來,想起有攝像機(jī)他才強(qiáng)撐著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
“沒關(guān)系,我們知道就好,你不必知道了?!?
溟野轉(zhuǎn)身離開。
袁松屹眸子一顫,深吸一口氣追了上去,“溟野!你站住。”
他攔住溟野道:“你們溟家不要把事情做絕!”
“怎么?還威脅上我了?”
既然他們都知道了,袁松屹也就不裝了,直接道:“你哥在我這里要走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們到底還要怎樣?真的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嗎?”
溟野聽著,狹長的眉輕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讓你給溟西遲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了?你自己把股份給他,關(guān)我什么事?滾開?!?
“好啊,你們溟家真會做人,溟炎表面跟我兄弟相稱,背地里讓兒子偷偷救走夏南枝,拿到證據(jù)以此威脅我拿出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現(xiàn)在你又拿著個破相機(jī)出現(xiàn)在我家,溟家這是要掀桌啊,四大家族的團(tuán)結(jié)呢?不想過了是吧?”
溟野聽著袁松屹的狗急跳墻,冷笑,“第一,百分十五的股份跟我無關(guān),是你自己蠢,自愿給溟西遲,第二,要說掀桌,第一個掀桌的人就是你袁松屹吧,玩著南榮琛的老婆,讓南榮琛給你養(yǎng)女兒,最后還想霸占南榮家的家產(chǎn),一家獨大,吃相那么難看,沒想過這一天吧。”
“胡說八道,你這些都是胡說八道?!?
溟野看著這個人,不想跟他多說,他害夏南枝,他就有弄死他的心思,若不是夏南枝沒事,袁松屹現(xiàn)在也沒那么好運(yùn),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里跟他說話。
“袁松屹,接下來日子不好過,好自為之?!?
說完,溟野大步離開。
袁松屹站在后面,大喊道:“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好好問問溟炎是幾個意思,我一定會讓他給我個交代?!?
袁松屹氣得猛踹旁邊的墻壁,不斷低罵出聲。
罵完根本不解氣,他無法想象這件事即將帶來的后果,他花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付出了這么多,卻得到這個結(jié)果,他怎么甘心。
這時,南榮念婉的電話打了過來。
袁松屹看了眼,瞬間怒從心起,如果不是南榮念婉一直催促他,他也不會那么不顧一切,不僅直接將股份給了溟西遲,還頂風(fēng)作案,落入夏南枝的圈套。
這一瞬間,袁松屹把一切不甘和怒氣都加注在了南榮念婉身上。
接通電話,不等南榮念婉說什么,他直接破口大罵,“催催催,催什么催,我都要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你一直這樣催我,我就不會急于把股份交出去,就不會急于對夏南枝出手,落入夏南枝的圈套,就不會被他們抓住證據(jù),現(xiàn)在好了,一切都完了,他們知道是我派人殺夏南枝,下一個即將遭殃的人就是我,你滿意了嗎?你滿意了嗎?”
袁松屹一頓發(fā)泄完,那邊卻是一片安靜。
袁松屹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聽著長久的寂靜,他才冷靜了一些,甚至在懷疑南榮念婉有沒有在聽他說話。
過了好久,南榮念婉才道:“看新聞?!?
她的聲音虛弱無力,好像得了大病的人,說完這句話就咽氣了,可仔細(xì)聽,那是一種帶著幾乎絕望的聲音。
袁松屹皺眉,“我在跟你說話,你讓我看什么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