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家五口在里面把病房沉悶凝重的氣氛都活躍了起來,醫(yī)生也沒有催促幾人出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陸光宗和陸照謙也站在了外面,三人看著屋內(nèi)一幕,不由的心里一暖。
陸照謙看了眼陸光宗,道:“爸,你看到了吧,有夏南枝在的地方,三個孩子才會真正快樂,我哥也是,夏南枝回來了,他才能真正活著,而不是像個行尸走肉一樣?!?
陸光宗白了陸照謙一眼,“你們別老說得好像我想要夏南枝死一樣,我也希望她活著,雖然她之前做得很不對,但我不否認她將孩子教得不錯,孩子需要她,雋深也需要她?!?
一旁沒有離開的司夜庭呵呵了兩聲。
“難得聽陸伯父夸我們家南枝幾句,只不過她從前哪里做得不對了?是陸雋深混蛋在先,不是嗎?”
陸光宗抿了抿唇,倒是沒否認那句“是陸雋深混蛋在先?!?
他道:“我又不是不長眼,看到好的地方我自然會夸。”
夏南枝帶著三個孩子出來。
姜斕雪迎上前,不吝嗇的夸贊道:“南枝,演奏得很好聽,想不到你會的那么多。”
夏南枝有些驚愣,“你們也聽到了?”
病房外安靜,加上門沒合實,聲音跑了出來,雖不響,但仔細聽還是能聽清楚的。
夏南枝有些不好意思,“阿姨過獎了?!?
姜斕雪拍拍夏南枝的手,不僅發(fā)現(xiàn)了夏南枝小提琴拉得好,還發(fā)現(xiàn)了夏南枝拉小提琴時那復雜的情緒。
“這些都是你母親教你的吧?”
夏南枝點頭,“是。”
“很早就聽說了司大小姐拉小提琴那是一絕,你遺傳了她的好天賦?!?
夏南枝苦澀一笑,“可惜我沒堅持學下去。”
“現(xiàn)在開始也不晚,我想你母親在天上看著也會很欣慰的?!?
夏南枝聽著姜斕雪的話,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琴,愛惜地扶過,有無限的留戀。
……
孩子們不宜在醫(yī)院待太久,何況穗穗感冒剛好,夏南枝得先帶孩子們回去了。
姜斕雪拍拍她的手,“去吧,路上小心。”
“好,年年辰辰穗穗,跟爺爺奶奶二叔說再見,還有……”夏南枝看了眼探視窗,“你們爹地說再見?!?
年年辰辰穗穗抬起小手跟大家拜拜,還墊起腳尖在探視窗前對陸雋深說,“爹地再見,一定要快快好起來,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夏南枝帶孩子們回司家。
回去的路上,司夜庭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夏南枝心事重重的。
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后面正在看打瞌睡的三個小家伙,司夜庭開口,“你有心事。”
夏南枝抿了抿唇,“被你看出來了?!?
“方便跟我說說嗎?”
夏南枝沒說話。
司夜庭穩(wěn)穩(wěn)地握著方向盤,“換個問題,溟西遲救你大概是你對他有用,你在他那兩個月,他就沒有拿什么威脅你?”
夏南枝轉(zhuǎn)頭看了眼司夜庭,這個人有時候看事物太透徹。
見夏南枝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是什么?”
“一個視頻?”
“什么視頻?”
夏南枝再次沉默。
她該怎么說是一個那種視頻,還是她跟陌生男人的。
原諒她,在溟西遲那表現(xiàn)得什么都不怕,可被問到時還是無法宣之于口。
司夜庭見她不說,便沒有再問,“需要我替你去處理嗎?”
是很有安全感的一句話。
夏南枝看了他一眼,“有你這個表哥還真不錯。”
“知道就好?!?
“但是不需要,溟西遲這個人太狡詐,我不希望你去涉險,而且現(xiàn)在他不敢把我和那個視頻怎么樣,他也害怕。若是動手,我怕是他也會魚死網(wǎng)破,先緩緩吧?!?
司夜庭聽完,道:“我想你需要找個時間好好跟我說說這個人?!?
“這個人,呵,怎么形容他,陰險,狡詐,狠毒,不要臉!”
司夜庭趁空看了夏南枝幾眼,“按照你這樣說,我就有點好奇了。”
“好奇什么?”
“這樣一個陰險狡詐狠毒,并且不要臉的小人怎么會把你養(yǎng)得這么好?”
兩個月,夏南枝身上基本上的傷都好了,臉上也沒中毒時的消瘦了。
要在兩個月內(nèi)把一個身受重傷,瀕臨死亡的人養(yǎng)成這樣,不容易,得費不少心思。
醫(yī)療,飲食,甚至是心情方面都要費心思。
夏南枝不否認溟西遲對她還不錯。
但這些都是因為他要利用她。